了乡下,在那里读的一年级,我与我哥同班。”
“你还有个哥哥?”丁建成大为惊奇,他接着问:“那你哥哥为什么不与你们住在一起呢?”
“他要来的,但爸爸不让他来。”女孩子有些戚凉了,泪水汩汩而出。
“妈妈呢?你也姓何吗?”丁建成问。
“不!我不姓何,我姓陈。”何琳琳的女儿大声回答,她似乎有些不高兴了。
“哦,对对,你姓陈,我说错了,你妈妈呢,不在家?她去了哪里?”
“她去买塑料薄膜了。”小女孩的鼻涕随着她的呼吸音在鼻翼里外蠕动着。
“哦?用来做什么呀,是她在菜场卖菜用的吗?”丁建成再问。
“不是,妈妈说要在那里搭建一个棚子。”小女孩用手指向屋外。
“啊!”丁建成举目望去,那里是拆除了房屋后留下的一块空坪。哦,他什么都明白了,可心中却难受之极。唉!又一个骨肉亲情分离的家庭,知青的命运多么悲惨啊,都是那样的一个时代作的孽呀,刹那间,李静大哥在乡村时常常用他忧郁的嗓门吟咏起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像是又在丁建成的耳边萦回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