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敲了,当,当当,有人会问,既然敲门,为什么不夺夺夺,反而当当当?问得好,古代都是木门,所以应该夺夺夺,可恨冠稀那厮,也学那酒肉臭的朱门,假帮二三的在门上装了青铜兽环,其实穿短裤套西装,你娃娃也不怕打脸,你也不想想你配不配?
但是为了这点斯文,我也不得不当当当的叩那冰凉的兽环,为了我的妙计,我得委屈一下自己刚洗干净的手。里面有人问了,是谁啊,这么晚了还来?我笑,是我啊,冠稀兄。门猛然开放,冒出冠稀兴奋的脸来,啊!是你,你终于知道保险的重要意义了!
我一听,心脏跳得突突的疼,天啊上帝,怎么又是保险?!我苦笑,苦苦支持着自己不晕倒,冠稀兄,今天我来是求你件事的,保险的事以后再说吧,我肯定要买的,我发誓。
冠稀很热情,狼兄请讲,只要你买了保险,除了阿四和上帝,其他事情我都可以应允你!我心中冷笑,这混蛋,还在念着阿四,就凭你这句话,你就死得很惨,哼,什么事都可以应允!?我叫你去杀人放火你干吗?哼,麻醉我!?你娃娃太嫩了些吧!
我长嘘短叹地,唉,冠稀兄有所不知啊,我这几天可能是酒精中毒了,手都是抖的,不信你看。我伸出手,故意将手抖得像发鸡爪疯,我看见他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这厮在幸灾乐祸!!我瞟他一眼,又叹息,本来我不敢来麻烦冠稀兄你的,但是事情很急,所以我不得不登门了。
冠稀笑笑,坐在我对面的木椅上,那椅子吱吱的响,早就过了服役的年龄,可他还是不舍,可见葛郎台无国界,他笑,狼兄是什么事情,尽管语言,小弟我一定尽力而为。
我苦笑,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最近卖油条的老张头作古了,他儿子求我给他写篇家祭,本来那天我可以写的,可酒喝醉了,结果没写成,手又开始颤着写不成,今天人家又来追,没办法,你知道做道场是很急的,只好求你冠稀兄来了。
冠稀站起来,豪气干云地一挥衣袖,没问题,小KS。
铺出熟宣,磨足了徽墨,调匀了湖笔,挽了青衫,手心如包蛋,做满了气势,唰唰唰,笔走龙蛇,看样子,冠稀的确不是凡物,一番笔墨,竟然有张旭之遗风,吞吐烟云间,那种洒脱,非俗人可以比拟。
拿着此文章,我不由叹息,实在是好啊。冠稀一笑,那里那里,见笑大方之家,在狼兄面前,此等笔墨,没有污了狼兄法眼,就已幸甚,那里还敢受此美誉。他供手为礼,意甚谦恭,和那晚上的小****举止判如两人,我竟有些自卑,也许阿四和他才相配的。
可是一想到他们笑嘻嘻的样子,我就恨得牙齿痒,凭什么要我做配角?凭什么抢我的台词我的戏份?我是一直做主角搞惯的,我怎么可以允许别人来抢我的朱丽叶?这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