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冰的身体虽然只是急性的病毒性心肌炎,用药也很及时,可是真的恢复起来却很迟缓,弄得鲁氏家庭医生、还有家庭病床的主治医都很挠头,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问题出在哪里?谁知道呢?谁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最后一位被重金请来的老中医,给出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心气郁结、思虑过甚。
可是在当下竞争激烈,生活节奏加快,人际关系复杂,生活、学习压力过大的社会中,又有几人能做到放下、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呢?
鲁冰目送走一众的妙手神医,嘴角牵起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意。
初夏的天气,明媚的阳光犹如微风轻漾水面,给人非常舒服和美好的感觉。在鸟儿快乐鸣叫的陪伴下,似乎都能看到了陌上的鲜花遍地开放,在风的吹拂下都在无声的向着行人微笑。
自从鲁冰办理了病假休息三个月后,鲁常青便彻底地住进了天河北的别墅内,再加上家庭病床的关系,一时间别墅内多了很多人,让原本空间还蛮大的别墅看起来有些局促的感觉。突然间没有了可以放松的空间,让鲁冰很不爽,每天用着怨念的眼神控诉着父亲的入侵。
“冰姐,你要不要下楼溜达溜达?”赵晓燕看着阳光明媚的室外建议道。
“这里不是也很好吗?”鲁冰无限的发挥着懒骨头的潜能,躺在露台的躺椅上享受着初夏温暖的阳光,看着漫天的花瓣飘落,纷纷扬扬,一个人静静地躺着,让躁动的心情平复下来,享受着宁静和恬然,就像一只慵懒的猫。
“可是医生说你要适当的活动一下!”
“你也说了适当,我这不是正适当的移动吗?”鲁冰耍赖似的动了动抬都没抬起来的屁股,就像是躲在茧里的蛹。
“哼,你当你是蚕蛹啊?”赵晓燕白了一眼那个拿着生病作为偷懒借口的人,见她还不动便说:“俺去告诉叔叔去,让他过来叫你起来!”
“哎,小燕子,我爸爸还没走吗?”鲁冰从躺椅中抬出稍稍有了血色的小脸。
“没有啊,可能今天休息吧!”
“行了,不用你去叫,还是朕亲自去看看是神马情况!”鲁冰终于舍得离开她的宝座了。
“那俺一会儿帮你熬药去!”赵晓燕见她起来了,便收拾起躺椅上的被子。
“爸爸,您今天不上班吗?”鲁冰第N次用着魔音穿耳功骚扰着正霸占着她书房的父亲。
“今天要开董事会,所以要迟一些再走!”鲁常青放下手中的文件,抬头笑看着站在门口的鲁冰,笑容中充满了宠溺和化不开的慈爱温柔。
“老妈昨晚来电话说,要下个星期三回来,您到时是回采薇还是留在这呢?”鲁冰抱着父亲的脖子撒着娇。
“那你是希望爸爸走呢,还是留下啊?”鲁常青早就成精了,这半个多月来各种人的骚扰,让鲁冰那小脸都要变成苦瓜了,他怎么会不知道呢,他故意逗着她问道。
“我的希望又左右不了您的想法!”鲁冰像是想起了什么,讪讪地放开了抱着父亲脖子的手。
“谁说的?爸爸可从来都是以我的冰儿宝贝马首是瞻的!”鲁常青站起身手搭在女儿的肩上低笑着。
“呵——”极短的一声冷笑,如果不仔细听就好像鲁冰从没有出声一样,只不过是她的嘴角轻扯出的一个极其讽刺的弧度一般,转瞬即逝,不过这细微的动作还是让鲁常青看得真真切切。
他默不作声的看着鲁冰,在他的印象中小女儿一贯是肯亲近人的,总是围着自己转的,对自己更是无条件的依赖和信任的。可是自从自己搬到天河北这半个月来,更确切的说是她去半岛的那天开始,鲁冰好像有意在他们父女之间竖了一层透明的膜,能看到、能听到,但是却触摸不到了。鲁常青清楚的能感觉到小女儿的疏离,并刻意的疏远着自己。
“冰儿今天和爸爸一起去公司散散心好吗?”
“您开会又没有时间陪我,我才不要去呢!”鲁冰似是无意的转身摆脱了肩膀上的手,低头拿起电脑旁‘愤怒的小鸟’把玩着。
鲁常青的脸上是了然于胸的笑,并未点破,只是依然上前将她紧紧的圈在怀中说道:“那冰儿就陪爸爸着一起去开,不就行了吗?”
“我又不是泰岱的董事,才不去给别人口实说东道西呢!”鲁冰断然拒绝道。
“谁说冰儿不是泰岱的董事?”鲁常青一只手拿起桌上他刚刚一直在看的文件,放在鲁冰的面前。
【股权转让书】五个大字映入鲁冰的眼帘,再往下看,泰岱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鲁常青拥有本公司89%股权,先将名下40%的泰岱股权转让给公司第一行政总监鲁冰,根据《公司登记管理条例》第5条规定……
“您这是什么意思?”鲁冰的声音中除了不解还有淡淡的冷漠。
“怎么?不喜欢吗?”鲁常青没有注意到女儿话里的那一抹迟疑的冷漠。
“您知道我对这些没兴趣,更不喜欢被这些东西束缚!”鲁冰兴趣缺缺地的把文件又交回到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