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路、甬道旁早就失去了颜色的冬树,它那棕褐色的干枯树枝上居然还挂着不多片被急冻成黄绿色的干叶。当冷冽的西北风狂吹过枝条时,干叶死死地抱着枝条,那风一时半刻竟也无法将它吹落。
“叩叩叩叩——”
敲门声持续地响起,从礼貌的轻叩一点点变成了急切又连续不停的节奏。
公寓内伴着鼓点般的敲门声响起了‘菊花台’悠扬凄美的旋律。
黑暗中,‘茧’中的人猛然间睁开了眼睛,有那么一刻的失神,,好像还没有从睡梦中完全清醒。
“咚咚咚——,鲁冰——,鲁冰——”
门外传来焦急的喊声。
“嘭——”‘茧’里的人一撩被坐了起来,看着枕边不断闪烁的手机屏幕终于清醒过来。一翻身跳下了床,借着室内微弱的亮度用光速冲到门口打开了门。她估计再不开门,门外的人就要破门而入了。
门外高大英俊男人穿着没有系上扣子的白色长至膝盖有金丝条的燕尾服,里面是一件白色尖领长袖的锦缎衬衣,金色宽边的腰带束在白色宽大有精致刺绣的长裤上。当门被打开时,他一只手拿着宽边的羽毛帽,一手攥着手机还保持着敲门的姿势,一见鲁冰忙将双手放在她的肩上,深邃的眸子中写满了紧张:“鲁冰,你没事吧?”
“没事啊。”鲁冰一脸茫然地看着金晓那身好像是刚刚从‘灰姑娘’剧组穿越回来的装扮,才慢慢回神竟忍俊不住的笑出声:“噗——,学长,你不会是这身装扮招摇过市了吧?”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金晓见到安然无恙还带点小迷糊的鲁冰才长舒了一口气,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你,你不是吧?”鲁冰被金晓的举动弄得一愣,有些尴尬的她想推开他可是却没有推动:“喂,学,学长——”
“你没事就好!”金晓放开了鲁冰,一只手亲昵地轻抚着她的脸颊。
“哈哈,学长,你这是刚从哪个剧组出来的啊?你也入戏太深了吧?”鲁冰稍稍后退尴尬的笑着。
“深你妹啊!”金晓像是回神般十分气愤的一敲鲁冰的头,气势汹汹地问道:“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知道我打了多少遍你的电话?敲了多长时间的门吗?”
“学长,不是吧?难道你去的不是《灰姑娘》剧组,而是《变相怪杰》?”鲁冰一边揉着头,一边看着突然变脸的金晓委屈地嘟囔着。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约的是几点?”金晓不理睬她装可怜的样子,脸上的表情依然是冷峻没有笑容。
“九点啊。”鲁冰边说边往屋里走。心里暗暗庆幸着,好在大家晚上都去参加舞会了,要不被别人看到此刻这一幕,她以后就得带着避雷针出门了。
“你知道现在几点吗?十点!”金晓语气不善地说着,跟在她身后走了进来随手关上了门。
“真的?”鲁冰急忙拿起床上的手机一看,立刻就化作了小狗模样,一脸讨好的抬头看着金晓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嘛!学长,我真的是睡过头了,下不为例好不好?”
“陈嫣然说你和男友在冷战,我还以为你——”金晓的眸子深了深不再说下去,旋即换上了轻松的表情说道:“算了,你没事就好。”
“那个重色轻友的大嘴巴!”鲁冰不满地说道。
“你冤枉她了,不是她主动找我说的。”金晓揉揉鲁冰的乱蓬蓬的头发无奈地说道:“我打你电话没人接,敲门又没人开,我还以为你在学校的礼堂参加舞会呢。谁知道去了,也没找到你。还好碰到陈嫣然,她听说你不接电话,又没在公寓,才跟我说了你和男友吵架了,这几天心情一直不太好。”
“所以你们就认为我在公寓里殉情自杀了?”鲁冰眉头紧皱很无奈地看金晓说道:“拜托,学长!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你看我是那种为情伤怀、为爱感冒,为了个男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人吗?”
“当局者迷!”金晓优雅的坐下低低地说道。
“我吗?”鲁冰走到浴室门口回头问道。
“不,我!”金晓抬起头冲着她淡然的一笑,可是掩不住眼中的一抹忧郁。
鲁冰的心猛然的一紧,心底的那一股不可名状的感觉似乎就要呼之欲出,她警觉的没有接他的话,而是故作轻松的说:“学长,等我三分钟!”
不一会儿,脸上带着水渍的鲁冰就从浴室出来,那头乱七八糟的头发已被梳成马尾辫。下巴似乎更尖削了,乌溜溜的大眼睛带着一丝歉意看着金晓说道:“学长,我好像没有准备化妆舞会的服装。”
金晓看着鲁冰清澈的眼睛有那么一刻的失神,可是他却不想掩饰,直直地注视着她温柔地说道:“没关系,我那里有。”
“我可以问一下,有什么是你那没有的?”鲁冰笑着打开衣柜。
“你!”金晓性感声音悠悠响起,带着淡定的气势和慵懒的诱惑。
鲁冰拿出一件及膝的黑色斗篷大衣套上后,关上柜门回头语气多少带着轻佻地说道:“呵呵,你确定你真的需要一个恐怖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