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了,慢慢的也就忘了。”
“会吗?”翠竹道。
素梅低头不语。
向南心中却已经有了答案。去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的确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飞鹰师兄承受这种痛苦,龙桃承受了这种痛苦,自己也曾经有过这样的苦,也许不去爱别人才会没有那种刻骨铭心的痛,或者远远地离开,不去看,不去想,试着去爱别人才是最好的办法,但一个人想去彻彻底底忘记另一个人,又谈何容易。素梅、翠竹将对陆崖的感情深深埋藏在心底,尽管陆崖并未刻意地去伤害她们,可这伤痛却又如此的深。
她什么也没说,迎着寒风吹起了笛子,翠竹和素梅都静静地聆听,三个人都在默默地流泪,这次不是为了幽兰,也不是为了飞鹰,而是为了那无法言说的爱恋,为了那心底刻骨铭心的痛楚,也为了姐妹彼此即将到来的分别。
三人身后传来一声轻叹,道:“这笛声太悲伤了,连我也忍不住要哭啊!”
三人同时回头,见贾步平拿着酒葫芦,躺在方才被风吹到的小树上,他一只胳膊枕着头,看着凄美的月色,若有所思的样子。
“贾道长,你不在房里喝酒,怎么跑出来偷听我们说话?”向南问道。
贾步平笑了笑,“陆崖不会喝酒,被沙吾提灌得多了,但他还是不放心你们,叫我来看看。却想不到尽说些儿女情长之事。”
翠竹道:“臭老道,偷听我们姐妹说话。你可千万不要告诉陆崖。否则我恨死你。”
贾步平喝了一口酒,也不回答,而是幽幽吟道:“伤心夜,白杨醉卧笛声咽。笛声咽,佳人心碎,独忍伤别。冷夜凄清心如铁,红颜远去情难绝。情难绝,遥寄他乡,半边残月。”
此时风已经渐渐地住了,素梅听完抬头看了看天上那半个昏黄的月亮,默默地说道:“月亮真的可以寄托相思……就好了。”一滴晶莹的眼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掉进湖中,泛起小小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