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灯前合衣睡了一会儿。这并没使他的胃痛得到缓解,反而鼓胀得更为难受。他辗转反侧,睡不着觉。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喝了,感觉胃里稍稍舒服了一些,但是心情并没多少好转,总是七上八下的安定不下来。
到了晚上九点左右,约翰逊起来,去接电厂西大门岗哨。
他接过上一班的阿卡半自动步枪和子弹袋,扎好。子弹袋是空的,枪里也是空的。按照纪律,哨兵值勤不能带子弹。
刚刚整理好自己的装备,这时,他听到岗亭里电话响。
电话是电厂保安主任打过来的,例行公事,询问哨位上有无反常情况。
他报告说,一切正常。
放下电话,约翰逊提着枪走出岗亭。大门外边没有情况。然后他转过身,向厂内的方向走了几步。不远处是备件库的夹道口。那儿伫立着几条粗大的暖气管道。他恍惚看到,黑暗中有个人影晃动了一下,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