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儿的?”有修士突然想到,不觉发问。
众人一警,不觉同样问道。
“难道?”有人脸色一变,目光锐利,紧紧盯着此人。
此前向众人介绍情况的人脸色忽变,而后似又早已料到此节一般,心下反而又自刚刚产生的紧张之中放松了不少。
“不错,我也曾是大燕的军人,不仅参与了大明湖之战,更是随着大军****了寒阳城,而后,因没有选择继续留下,而被秦军遣散。经不少挫折,我终是来到了国都,希望把我所知道的真相尽多地告诉众人。”
“你居然有脸回来!”众人闻言大怒。
“你不仅战败而降,你甚至反攻倒算,你还曾杀戮同胞!”有修士惊呼。
“你污了‘大燕铁骑‘四字,有辱强者尊严!”
“你,该死!”
众人无限鄙夷,更有一名年轻修士,愤而起身,拨剑而出,向前直刺!
身旁之人大骇,众人分明可以感觉到,这个自称曾经投降的人,分明是一个深不可测的地阶强者,众人此时心中愤懑,一逞口舌之利,可能此人自身理亏,尚不会太过计较。而一旦动起手来,此人绝望已极,若是发狂,身周众人最高似乎不过人阶巅峰,只怕被他乱杀一气,只不过徒自招来秽气而已。
帝都之中,地阶强者数之不尽,这种情况,直接向此处附近之人求教即可,自有高手前来制服,这又是何苦来哉?年轻人,毕竟容易犯愣啊!
一柄细剑向前直刺,向着剑前之人灵台之处扎去。
此时,众人各自戒备。
“噗”,鲜血迸出,剑气四溢。
“你为什么不躲?”一支细剑插在心口,身侧一名修士脸露可怜之色,冷声问道。
“没有必要。我虽是地阶强者,却也一直没有找到自己人生所该据守的原则。曾经,随着他人投降而投降,随着他人攻城也攻城,随着他人一般沾上了国人的鲜血,但我已经倦弃了那样的自己。而后,我觉得该回来让大家更加明白当时发生了什么,我便回来了;方才,我觉得自己没有抵挡的必要,我也便没有想要躲开了,随心而动,即使不明白这么做的对错,我心里,倒也是安静了许多,这样的死,或许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
“你叫什么名字?”
“许言。”许言双目之中,复杂之色渐渐归于平静,而后,慢慢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人死如灯灭,众人怒火渐渐消去。
“也罢,这人看来也未必就是大恶,咱们去给他草草埋了,简单立个墓桩算了,省得在咱们跟前说这么久还只做了个孤魂野鬼,也平白污了帝都的地头。”
……
燕军大意失寒阳,举国上下,无不震惊。
滚滚洪流,由老将飞廉率领,快马扬鞭,如神虹一般在大地之上驰行。
杀将飞廉,一代即将老去的人杰,早已是地阶大成极境巅峰的绝强实力,而今天地大变,可叹生机即将干涸,只怕难以开启人体宝藏,成功进入天阶之境。
飞廉征战无数,在此前的数百年间,以超绝之姿,随上代秦皇血杀四方,立下赫赫声名。
飞廉天资卓越,但也深知地阶与天阶之间,犹如天地之别,自上古以来,少有天阶强者现世,能走到那一步的,无不是纵横一域的存在。
如今,乃是万古难遇的黄金大世,相传四域神体仙胎纷纷现世,各地天才人物如雨后春笋般纷纷出现于世人眼前。飞廉自思以老朽之躯坐关,即便幸运突入天阶境界,重焕血气生机,只怕也不是朝夕之间能够完成的事儿。若到时又有新晋年轻人物成为天阶人物,自己只怕也发挥不了多大作用,倒不如趁如今各大势力尚未有神体仙胎成长为惊世战力的传闻,最大程度地发挥自身余热,为大秦横扫天下再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大军急行,只觉不过转眼,寒阳城便已遥遥在望了。
田益率数十亲卫,快步上前,迎老将军入城。
寒阳城天阶守护大阵早已被田益拆除,此时,两军汇合,数十万精兵驻于要塞之中,余者则以楔形向远处秦国方向排开。
秦军攻占寒阳要塞之后,迅速布防,又以无量灵石堆起了一个一个数之不尽的大阵。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在这大世之中,无数豪强势力开始纷纷抬头,秦国以大军楔入燕国重镇,必将遭到燕国修士反扑,自古以来,若不想付出相当的代价,神国断不可轻辱。
世人瞩目,无数强大的势力静静等待着秦燕再次交锋。
“飞廉强大至极,许多年前便是地阶大成极境的强者了,如今即便不能晋入天阶,只怕世间也少有敌手!”
“我听说飞廉以如今实力,可称得上是半步天阶的存在了,此次提兵百万,又取了寒阳城,只怕没有那么容易轻易退出燕境啊!”
“说得不错,如今天地大变,盛世开启,先大乱而后方能大治,飞廉有幸在老去之时逢此大世,不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