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兄既然如此说,我自然是没甚不好意思的,输了便是输了。”席风绕开这个话题,也是感叹道:“我观桑宇离去之时,面对如此战绩,竟也毫无自恼或内伤之色,竟不管寻常修士对今日结果会有何不利流言,也只把今日之事当成了一次普通的比斗。此人胸襟之开阔,我也着实有些佩服了。”
“此人心存真正武道,所谓世人谤之、欺之、辱之、笑之、轻之、贱之,浑不在意,万事随心,他日成长起来,极有可能成为少主的大敌。”艾晶看向席风,也道。
“这么说来未免又高看了他吧,桑宇心中到底作何想法,我们谁也不知。今日之事,他自己实力不济,若再大放厥词,也不过自取其辱罢了。”席风轻笑。
林暮毕竟受伤,需要静休,未几,五人便重又回到了林暮住处。
这天,飞鹏堡传送祭坛之上,林暮、穆清、燕南天、蓝冰、梦灵、展玉一字儿排开,即将前往大秦帝都——咸阳城。
展玉年前自帝都而来,乃是此次飞鹏堡战棋****观察使。
今日林暮五人终于是要离开飞鹏堡,走向帝都大舞台。
咸阳城,这一自古长存的神城,存在岁月不知几多,传说之中,未有大秦之时,咸阳城,便早早出现在了世人眼里无尽之久。
燕、赵、齐、楚、秦,东土五大强国,若五头雄狮一般,雄踞在了东土这一片无垠神土之上。大燕临近摘星峰,绝世强大;强赵镇于东土之北,享誉两域;大齐背靠幻海,神秘已极;大楚稳坐南地,江山亿万;大秦独居一域正中,铁骑凌于万国,无不宾服。
此刻,林暮已与传送阵下众人一一惜别,纵昨日重伤之体,远未好转,也是与一行十一人来了个半宿畅饮,今早醒来,也仍是头疼的厉害。
台下年轻修士无数,仍有近半数乃是来到飞鹏堡参加了战棋****之人,但不管是否熟知台上之人,也俱是双眼发亮,目光灼灼地盯着前方五人,艳羡不已。
无数努力的年轻人物,历经重重选择,一城之中,才能搏出最强五人。
东土之上,太平之世,人人通晓战棋,精通之人却也不多。而今大世来临,通过战棋****,进入五大强国权力边缘,在乱世中护得自家安稳,便是无数寻常修士终极梦想了。
国度、派别、神宝,这一切拉开差距,导致不公的因素,在这战棋****之中,都几乎起不到任何作用。因此,战棋****,已经成为了最广为人知的一片净土,仅以真正实力决胜负,以谋略定输赢。
如飞鹏堡这般大秦重镇,战棋****,便如一座独木桥,无数人通往上桥的道路上,无数人落下水去,最终通过的,却不过寥寥数十人。
数十人中,真正立于高台的五人,便又将开始马不停蹄地走向了下一座独木桥……
这也便是无数寻常修士心中,对战棋****,最为普通的概念之一。
形势比人强。如若不经战棋****一途,另走捷径,想要进入统治阶级末层,也需要更为突出的杰出才能,或者远为瞩目的惊世天赋。而这,即便年轻一代人杰修士,也都是万难具备的。
天下大道,非神识修炼一途,战棋对神识修炼大有裨益,却也有太多修士不需那么注重神识修行。但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最终却还是义无反顾地走向了战棋****的独木桥。
林暮双目自台下无数年轻强者身上扫过,最终定在了李元芳、俞小同及席风一行九人身上。
林暮努了努嘴,做出了个略微夸张的表情,递出神识,与众人告别。
“林暮,我们以后等着听你在咸阳城大杀四方的好消息!”这是李元芳。
“小子,好好干。”这是俞小同的话。
“林暮,他日若相召,万水千山,我全力赶往。”席风传音。
君子至诚,诚于己道,君子有诺,一诺千金。可写照此时的席风,更可写照一直以来的林暮。
祭坛四周五行之力流动,林暮知道传送阵即将启动,正待收回目光,却见离席风不远处,桑宇嘴角划出一丝微笑,正对自己竖起一个大拇指。
“多谢夸奖!”林暮传音……
白光泛起,传送阵渐自消失于众人眼前。
歌舞升平,却没有靡靡之音;
城池不高,却独有威仪震八方;
占地极广,却满城尽是修士如织;
三言两语,根本无法形容咸阳帝都的与众不同。
若说大秦是雄据东土中央的巨虎,咸阳便是虎口。
大秦历代的最强音,大都从咸阳城中吼出。
纵横一域的无敌之师,三军统领,从这里走出。
咸阳城池颇显古旧,经岁月沉淀,历无数风雨沧桑,产在城前,极目远眺,看着消失在目尽未知之处的城墙,便会没来由地涌起莫名的悲壮,冲天的豪迈!
大秦帝都,走出过多少惊世人杰,经历过多少崩断天地的风云,改变过多少东土格局,发出过多少决定万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