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跑出去就行。我一声令下,城门大开,正好与郭汜打了各照面,这小子见是“飞将军”亲自出城迎战,有点肝颤,跨下的红鬃马后退了几步。
我虚晃一戟没等他反应过来拨转马头就跑,这小子定了定神终于明白,原来不是迎战而是逃跑啊,这一想他壮起了胆,大吼一声:“莫走了吕布小儿,给我追”!
追上来的快骑被我刺翻两个,其余的把我围拢在中间不敢靠近。郭汜手中点钢枪胡乱在我眉毛下面点的天花乱坠,像是拿一根绣花针在玩刺绣,他知道依他的武艺一枪也刺不中我,但还是硬着头皮乱点,想把他手下军队的士气鼓舞起来。士兵还是没一个敢靠前,郭汜就点的越来越手软,想收手又碍于面子。
我心里暗自好笑,几条野狗在这里冒充猎人,试图围困一头猛虎,谈何容易。我吕布何止是一头猛虎,想当年虎牢关一人战三英,打的刘关张都不敢近身,何况如今。不过要想在狗群里脱身也并非易事,他们总是追着你不放,虽然不敢下口,但是缠着你心烦。
干脆给他们点颜色看看,颜色是从郭汜身体里流出来的,我一个饿虎扑食,一戟刺中他的左肩。郭汜“嗷”的一声拨马钻到人群里去了。
摆脱了郭汜的追兵,我面临一个问题,就是该去哪里安身。西凉是会不去了,那里的人把自己看做叛军。我如丧家之犬四处流浪,四处碰壁,辗转来到河北地界,这里是袁绍的地盘。
袁绍与张燕的黑山军在常山开战,正缺猛将,我的到来无疑对袁绍是个惊喜。军营帐中,袁绍正襟威坐,身穿连环凯子甲,肩披紫色麒麟战袍,脚下蹬丝绒高筒皂靴,腰间系着流苏金丝带,玉佩腰坠香囊一应俱全,随着他身体的动作叮当作响。虎皮椅子前面是一张宽大的檀香几案,桌子上摆着古玩铜器,紫砂茶壶。怪不得人说袁本初讲究,今日一见果然牛叉。
袁绍满脸堆笑,可并未起身恭迎,这种人一贯以士族自居,傲慢的本性不可改变。我是来混饭吃的,自然要恭敬一些,身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我躬身作揖:“拜见袁将军!”
袁绍清了清嗓子:“贤弟不必多礼,请坐。”
我总得把自己的来意说明白:“袁将军大名威震四海,布仰慕已久,今闻河北战事吃紧,特来相助,愿效犬马于帐前,还望将军接纳。”
袁绍来了精神:“贤弟的英名妇孺皆知,乃天下第一神将,贤弟这样的人才我请还请不来呢,岂有不纳之理。你我二人可谓珠联璧合,定可破那张燕之敌。”
袁绍得了我,好比得了一头骡子,让他的那些良将都歇着去了,只有我往死里用。用就用吧,让他们看看什么叫飞将军。旧部将成廉、魏越二人得知我的下落前来与我会和,加上我的三十名银甲兵,组成了一只飞虎马队,每天在张燕的黑山军中横冲直撞,每天都收获十几颗人头。袁绍见我确实出了大力,就给我手下加派了三千精锐骑兵。
我不段扩大战果,一月下来,张燕的阵脚大乱,袁绍见时机成熟,挥兵一举敲定了胜局。袁绍为表彰我的战功,加封我为司隶校尉。但除了这个头衔以外,连军粮都不足额发放。我明白他知道我是一只猛虎,养肥了就难以控制。
我总是不能克制自己的冲动,气冲冲的来到中军大帐:“袁兄,你也太不仗义了吧,我吕某人为你出生入死玩命的干,你到好,现在胜利了,就不把我当人看了,连口粮都给我断了,我手下的弟兄一个个都快饿成纸人了,你倒是安的什么心啊?”
袁绍装出惊讶的样子:“有这样的事,我怎么一点不知啊?一定是军粮官克扣军粮,传令下去,将军粮官就地斩首。都给我听好了,以后吕将军的军粮要按时足额发放,决不可怠慢!”
从中军帐回到自己的营帐后我的眼皮子就一直跳,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正值一个月黑风高之夜,此时如果不逃,人头恐怕不保。我暗自将成廉、魏越叫到帐中,命二人点齐三千军士,乘着夜色摸出军营。临行前安排一名士卒在帐中弹筝,以麻痹袁绍。
半夜,袁绍命颜良文丑二人帅刀斧手三百杀入我的营帐,只有我的替身被乱刀砍死,而我此时已然跃马出了河北地界。身后不时有袁绍的追兵赶到,但都是虚张声势,不敢近前,生怕做了戟下之鬼。
连日的长途奔波全军将士已是人困马乏,身边的成廉问道:“大哥,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安身啊。”
我苦笑着摇头道:“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
成廉说道:“现在已经出了河北地界,想那袁绍的追兵也已经退去,不如就近找个栖身之所暂且安顿下来,整顿军马再做打算。”
我问道:“前面是什么地界?”
成廉说道:“东行三十里便是成留。”
“好吧,”我长出了一口气说道:“就先到成留休息休息。”
成留太守张邈听说来的是吕布,立刻令人打开城门,并亲自到城门口迎接。张邈的长相确实可爱,像三维动画里的加菲猫。他眯着一对笑眼拱手占在我的马头前:“久闻吕将军大名,今日得见真三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