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口都是稚圭稚圭的,那韩大人不也比你大吗?你怎么不喊他韩兄或者韩大哥?死丫头,快跟我老实交待,你是不是喜欢他?哎,别说,天音,依我看那书呆子韩琦好像对你有那么点意思嘞,他虽然来你的茶馆少,不过每次来都死盯着你看。”
我狠狠搔了冠芳一顿痒痒才令她住嘴。
我们俩就是这样,常常同塌而眠一说一夜。有时候我跟她开玩笑:“冠芳,你又是不想嫁又是说你嫁不出去,要不这样我就一条心做个男人,把你给娶了吧?”
她忙搡上我一把:“呸呸呸!谁要嫁给你呀?不就是面皮子长得好一点儿么?词不会填词,诗也不会作诗,画个画更是让我看得一头雾水还说什么抽象,手无缚鸡之力吧个子又矮。”
我哈哈大笑:“莫非你喜欢高大威猛的?”
她笑得乱颤:“别说!哎呀我心里有人啦,有机会我带他来见你!”
我一愣:“原来,你这小妖精还真有心上人啦?快说是谁,那坏小子怎么还不来娶你?”
她忙打发我:“哎呀,别问啦别问啦,日后你就知道了。天音,说实话,我觉得韩大人真不错,你俩站在一起别提多相配了,不如我寻个空去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赶紧掐灭她这个念头:“千万不要,不然我可跟你翻脸了啊!他现在在开封府里每日忙得焦头烂额。”
夜里她悄声对我抱怨:“天音,你真美,比我还好看,你真讨厌哪!”
我一笑,接而伤感起来:“傻瓜,再好看又有何用,不过是一副皮囊罢了,你不是常念什么,宝镜似空水,落花如风吹么?”
哎,芳华二十二的汴京城俩“老”女人,以后嫁给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