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种酸酸的味道,好想哭。
其实她对他一点恶意都没有,其实她是有点喜欢他的,其实她很想他留在她身边。
其实……其实还有很多,但再多的其实有什么用,他已经走了,生气的走了。
月听灵缩起身子,两手抱着自己的膝盖,独自伤心,连眼泪掉下来都不知道。
百草居士走了进来,礼貌且温和的说道:“王妃,请把手伸出来,让属下给您把把脉吧。”
“我很好,我没事,不用把脉。”月听灵无神的回了一句,坐着不动,继续把自己关在伤心的世界里,眼泪还在继续冒。
她一直都很坚强,从来不轻易哭泣,可是现在,只因风天泽的怀疑和离去而落泪,太逊了。
她应该生气才对,为什么还哭?
百草居士知道她在哭,于是端正的坐了下来,像是一个慈祥的长者,好好跟她聊,“王妃,能跟属下说说怎么了吗?”
“跟你说有用吗,你们都那么怕南冥王,跟你说一点用都没有,说了等于白说。”她带着一点小孩子气,赌气道。
整个南明王府的人,大概只有她不怎么怕南冥王吧,其他人都怕得要死。
“就算是没用,就当倾诉也好,对吧,心里有事说出来,会舒服点,而且您身体还虚着,这样伤心会影响身体康复的。”
听到如此慈祥的声音,月听灵终于慢慢的抬起头,看了看眼前的人,发现在一个中年男子,胡子长长的,因为他温和、与世无争的气质,让她有一种愿意跟他靠近的感觉,所以把心里的话都告诉了他,“那个风天泽简直就是混蛋嘛,我因为他差点连命都没有了,他居然怀疑我是什么魔教的人,还想要把我关在南明王府一辈子,你说气不气人?我现在是气得胃疼。”
其实心更疼。
“那王妃可不可以告诉属下,您是不是魔教的人?”百草居士耐心的问。
“不是。如果我月听灵是魔教的人,那我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那您有没有想过要害王爷,或者做什么不利于他的事,又或者想从他身上拿到什么东西?”
“没有。如果我月听灵有半点想害风天泽的心思,或者有想做对他不利的事,想拿他的东西,那我就一头撞死。”
“……”
听了如此严重的誓言,百草居士点头的微笑,用手摸着自己的胡子,肯定道:“属下非常肯定王妃您不是魔教的人,也不会做对王爷不利的事,对王爷一点企图都没有。如果真说有什么企图,那就只是图他的心,您喜欢王爷,对吧?”
月听灵有些诧异,疑惑的看着他,“只是几个毒誓你就相信我啦,你会不会太容易相信人了?还有,谁说我喜欢他了,我不喜欢他。”
她怎么可能喜欢那个冰块脸?
“属下不是因为您的誓言就相信您,而是从您的眼神里看到了赤诚。您的眼神清澈无杂,纯净如水,可见长期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心底没有藏着任何害人的事,所以属下肯定,您不会做对王爷不利的事。至于您是不是真的喜欢王爷,您心里很清楚吧。”
“哇,你还牛哦,这都能看得出来,简直就像是读心术。百草居士,你是不是会读心术啊,教教我,好不好?”
“这不是什么读心术,只是观察入微罢了。王妃,请把手伸出来,让属下给您把把脉吧。”
月听灵不再抗拒,伸出手,让他把脉,但嘴里还说继续哀叹:“你相信我有什么用,小风又不相信我。冲过虎群就一定是轻功很好的人才可以吗,靠脑子也可以办到的吧。如果我真的能冲过了虎群,就不会被抓伤了。”
“那就让時间去证明一切吧,两个人相处久了,相互了解了彼此,王爷一定会相信您的。”
“也对哦。”在这件事上她的确是隐瞒了风天泽,只因她曾经答应过师父,不能告诉任何人自己会武功的事,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使用武功。
她欺瞒了小风,他会生气是正常的,她没理由生他的气才对。
“百草先生,我突然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过分了,一会你如果遇到小风的话,麻烦替我跟他说一声对不起,好不好?”
“王妃为何想跟王爷致歉呢?”百草居士一边把脉一边询问。
“只是想到我刚才说的话太过分了,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所以想跟他道歉,但是我已经把他气走了,想必近段時间他不会来找我,所以只能拖你帮我带话。人嘛,有時候多站在别人的立场上想想,其实很多误会都可以解除。小风怀疑我对他另有企图,那很很正常,没人会相信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能在猛虎群和乱箭中生还,连我自己都不信,更别说是小风。”
看来以后还是少用武功的好。
不过她也很清楚,两个人如果朝夕相处,不可能有什么秘密可以隐瞒一辈子。
“王妃果然是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