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也立时赶到。一时作了处理,倒并无性命之忧。
凌厉放下心来,道,多谢庄主相助。
那些是什么人?你们怎会被这样人物盯上?
庄主看那些像什么人?凌厉反问。
东瀛忍者。夏铮并不犹豫。有点像当年伊鸷堂的做派,但照理说。伊鸷堂应该早已被灭门。即便有几个活口,亦不会个个武功这般高强。
我也觉得奇怪。这几个若依照伊鸷堂的等级来分,都是一条线的高手了——他们似乎是来找我报仇的……
我最近听到风传,说伊鸷妙之父伊鸷均从东瀛来到中原。这些人想必与他有关。
伊鸷妙的父亲?凌厉道。适才那为首之人,却年纪并不大。
那个人想必只是他的部下。夏铮道。传言伊鸷均的忍术极为厉害,应当不会只是方才那人的程度。
方才那人只是他一个手下么……他的武功与我相当,若遇上伊鸷均……
那人的武功应不及你,只因他们诡计百出。你又顾着顾先锋,加上另有十名亦算是高手的忍者在侧,你才未能取胜。
正说话间只听有家丁来报说顾笑尘已然醒转,两人赶至厢房之中,只见他正坐起了,见二人进来,扶床向夏铮行了一礼道,多谢庄主相救。
顾先锋不消客气,夏家庄与青龙教渊源颇深。不用见外的。
那些个忍者,端的厉害。顾笑尘道。来无影去无踪,下手又狠又准——若非我闪得快,怕早做了刀下之魂。
连累了顾先锋,实在过意不去。凌厉歉意地一笑。好在正是夏家庄的地头。若是别处,那便糟糕了。
你们怎会在临安?夏铮问起道。尤其是凌公子,先前你突然下落不明,又写给我那封奇怪的信——我尚未明白其中的缘故?
我这几个月一直在临安。只是始终没来叨扰庄主。凌厉讪讪笑道。原本慕容荇之事是我骗了庄主,也不消再提了。凌厉心中有愧。所以又写信告诉庄主真相,心里想着摆脱一切事情再无牵挂,便就此避逃了数月。若非今日遇到顾先锋,怕还躲在老林之中。
你为何突然避逃?……莫非……与广寒有关?
这个,我也不想再提。总之广寒是个聪明的女子,她总会在适当的时候做出一些最有利于自己的决定——这本领,谁也及不上。
她去朱雀山庄了。顾笑尘在一边道。教主应该也已得知了这个消息。
什么——怎么——怎会——她怎会去那里?这样未免太危险!
危险么……凌厉喃喃地道。若你见识过她变脸的本事和说谎的样子,便该相信没有人会比她更“危险”……
你这样说,想必……夏铮停了一停,心道他必遭了重大变故,亦不愿挑明,改口道,你便没想过她也许是有什么苦衷?
我只知道她是自愿去的。
也许她是为了想查出朱雀山庄的所在?无论如何,她总是辜儿的亲妹妹,难道会背叛青龙教?
这个我不知道,但在她心里,或许本没有正邪、敌我之分的……
广寒可不是这样是非不分的人呢!
好了,我们先不说这个,那些都等教主来决定吧。凌厉摆摆手道。我现在只关心笑尘的伤何时能好,一来我们要尽快回青龙谷,二来也怕多有叨扰夏庄主。
要走我是随时能走!顾笑尘叫唤道。
但这个样子上路,再遇上伊鸷忍者,未免太危险了。
你们先不用急。夏铮道。这样,我着人带信给辜儿,告知他发生之事;你们便先在庄中住些时日,待顾先锋伤势无碍再上路。
也只能这样了。凌厉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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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孤展信。最近他时常收到各式的信,不过这一封无疑最令他心情稍好——只是“稍”好——至少,凌厉又活着出现了。但这封信同时又证明了一件事:邱广寒是真的去了朱雀山庄。
心里当然还包括了凌厉的少许惭愧之辞。拓跋孤冷笑。自然,凌厉是害怕回来遭到他大发雷霆的训斥,而预先留条后路吧。
掌着灯的苏折羽脸色却不太好。她依稀从飘动的纸简上瞟到了自己的名字。
似乎有提到我?她忍不住,小心地问。
是啊。拓跋孤揽她到怀里,索性展全了让她看。笑尘竟向我提议说,由你去找人更好些。他的意思便是凌厉无能,找不见我要他找的人了!
那很好啊,我早就想去了!苏折羽回头,澄澈的眼睛看着拓跋孤,灯火在她双瞳中一跳一跳。
拓跋孤却只笑了笑。他知道苏折羽想找的人是苏扶风,但他派凌厉去找的人,难道不是单疾风么。
难道我会让你去找单疾风。他心道。
主人,不行么?苏折羽不解他的沉默。
拓跋孤不答,只打量她道,你脸色不大好。
主人……
要早点休息。
……哦。
声音终究还是低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