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梦没想到离别这样短暂,这样的相见虽然在她的意料之外,但也同样给了她很多惊喜。
所有以为二人有关系的谣言都少了许多,武林大会前几日在闲山的时间,二人除了那次中午之外,再无任何交集,而且两人所居住的院子也有一定的距离。也是君锐和顾梦都非一般人,有什么疑惑,也只能在心中暗自疑惑罢了。
武林大会如期进行,魔教应烈踩着时间,在那天早上到了闲山。
他一身月牙白团花暗纹直裰,外披一层素色的轻纱,腰间洁白的带子和一块玉佩系在一起。玉佩中间是一串通白环形白玉,围着玉佩刻着一圈风雨花。淡漠的表情从进来开始就没有瞅过任何人,只是直视前方,那种孤高自傲是渗透到骨子里去了,他如刀削般的俊貌上没有一丝感情,乌黑的头发只是用较宽的带子简单而又整洁的将少数头发束起,不至于让其飘至面前打扰时间。
应烈一身素白,手中一把山水墨画的折扇,整个一翩翩公子的模样,哪里看的出来,他是一个没有感情的魔教教主呢?
大多数人都在大厅吃早饭,看着应烈这样的都来,一部分人也都停下了手中的筷子。应烈站住脚,扫了一眼屋中的人,直到看到那黑衣男子君锐,和那一身淡紫轻纱裙的顾梦,在看到顾梦的相貌时,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别人读不懂的意味,好像是对什么的以种依恋。
而后,在大厅中找了一处位子随意坐下。
众人吃过早饭,休息了一会后,都向闲山最大的院子中走去。历届武林大会都是在那召开的。那是山中一块天成的空地,后人也只是除了除杂草而已,对于这个地方,有着上百年的历史,对于可以站在这里的人,也都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顾梦虽然现在是整个江湖中的热点。仅用了几日的时间就研制出了治好西方瘟疫的药方,又那样一副绝色容貌,还是一名后起的小辈。可她还是没有能力坐在前面,因为前面,都是那些在江湖中有着绝对震慑力的人。
顾梦的眼光悠长,好像看着不知名的遥远,她忽然质疑了自己的感情。
她不知道她对君锐究竟是什么感觉,爱?她觉得是,可又觉得不是。她的脑子很乱,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曾经有那么一刻,她清楚的听到自己最心底的心声,她爱上了君锐,从第一次相见开始,说是被他吸引也好,说是她不得不和他有交流也罢,无论哪种,他们两个人之间短暂的交流,都让顾梦心中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她并不清楚这样的感觉代表着什么,连喜欢都没有过的她,更别提理解爱的含义了。
自从到了这,她原本安静的性格变得更加沉静,有时候甚至连她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脑海,她想的事情连她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很累很累,真的很累。顾梦闭上双眼,睫毛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不存在般,而那刺眼的阳光打在她身上,她也不躲,任由自己被那巨大的光圈包裹,从远处望来,就像一个闪亮的光点,根本没有人的存在。
“感谢各位英雄朋友的到来,这次召开武林大会,是有很大的事情要和大家商量的。”顾梦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听着这声音也知道是一个年龄很大的老者,他的声音中不时的散出一种内力的威胁,是的,是威胁,只是那种说话所带出的内力,就会让一般人承受不住。
“我先感谢大家的到来。”老者应该是鞠了个躬。
场下对声音顿时响起:“杰老这是要干什么?”
“是啊是啊,杰老,你怎么行这样大的礼?”
……
这个杰老,名为王杰琦,已有六十五岁的高龄,在这个寿命在现代虽不是很长,但在这个时代,已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了;而且此人武功造诣极高,他可以只身打虎,徒手劈柴,就连现在江湖上也少有人是他的对手。他的影响力很大,江湖上还传着一句小诗:‘王家有子名杰琦,寒冬送炭竟为席。千里奔波寻陌人,只为结拜兄弟母。虽说此人性子烈,心却堪比天上月。’
王杰琦在年轻的时候,家庭条件较好,父亲是私塾的先生,母亲也开了一家不小的裁衣店。可他却一点父亲文学的样子都没有,连母亲的温柔也都没继承半分。他小时候很淘,性子烈,整个一天不怕地不怕,除了父母,没有谁能制的住他。虽然很是孝道,却也想学习更加深奥的武功。
也是觉得孩子的路应该让他自己去选,在他十六岁的时候,父母给了他些钱,就让他去追寻自己心中的武学梦了。虽是极为不舍,可却也明白,儿子留不住了,儿子的眼界,比他们都要高!这,也正是他们欣慰的地方。
王杰琦跋山涉水,一次炎日下终是熬不住了,晕倒在山中,醒来时,躺在一间不破旧却极为朴素的房子中。他睁开眼睛,看着不远椅子上坐着的老者。休息了一会,老人听说了他要去‘南山’学武,就给了他一条凉席,说是下次就不会在晕倒了。
王杰琦原以为老人只是开玩笑,谁料,他真的再也没有中暑过,很长时间之后,他才知道,那条凉席是被草药浸泡过的,有解暑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