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特别的闹腾。推开对面的病房,看到大仲还在昏迷中,不过听医生说完他的状况之后,我多少也安心了些。
大仲和东子是我爹最能干,也是最忠心的两个下手。听说我爹很早的时候以前救过他们,之后,他们就一直跟着我爹。这几年,东子一直在外头跑,爹的身边就只剩下大仲一个人跟着。大仲有个老娘,在陕西孤零零的一个人,我爹老早就想给大仲一笔钱,让他回去,但大仲死也不肯走。
爹告诉过我,不是大仲不孝顺,而是他知道,他一走,我爹的身边,就很难再找出另一个能代替他的人了。
在医院里呆了半个月,我没有看到一个老爹以前场子上的朋友来看他,想必,谭爷爷是把事情掩盖了起来。后来,大仲醒了,看过我爹,哭了一场之后,就把当天晚上的事情告诉了我。但当我询问其他东西,大仲却只是摇头。
我也明白,大仲是最不可能把事情告诉我的那个人。
又过了几天,我老爹还是那样,偶尔会醒过来,但依旧说不出什么话来。医生说现在不能给他身上盖任何东西,害怕会有什么影响。一开始我听得有些糊涂,但想想之后,才明白,其实医生也知道我爹这状况不是一般的生病手上,如果用东西盖着,保不准,就会弄出事儿来。想必,他处理这些状况已经不是头一回,所以,我也就没再多问了。
二十天过后,我已经在医院里憋得有些发慌了,想出去走走,又害怕一转身,老爹就会出什么状况。翻来覆去的,别提有多难受了。好在大仲恢复得快,我俩搭着也算是个伴儿。
我很少跟老爹的下手接触,这些人看上去都挺忙,以前在家里碰见,他们基本是只是叫我一声“小爷”,然后就什么也不跟我说了。东子算是他们当中跟我最聊得来的,结果很快就被我老爹给支到外边儿去跑了。
这回跟大仲一聊,突然发现,这家伙也蛮能侃。几罐儿啤酒一下肚,天南海北的,好像他仲爷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一样。我本来还想着曾他喝高的时候再套点儿话,结果,只要我一提我爹,他马上就开始摇头,接着就是一句话:“老爷说了,如果跟你喝酒,呃......就,就不能提......”
我靠,看样子我爹防我,还让手下人接受过洗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