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宵与他是心意相通的,见他这样只动了动唇却未说出一个字,也猜到个中缘由。绮宵走去屋中间的桌子边倒了杯茶水。那茶水也不知是何时泡的,此时摸上去已有些冰凉。绮宵未理会这许多,将茶水倾杯饮尽,在唇舌之间温热。
至李倾华身边,俯下身将唇印上李倾华微启的薄唇,以舌尖往前推着将茶水缓缓渡过去。退出时坏心地缠绕住李倾华的舌根处,像以前李倾华对他那般扫过舌底与牙花处的嫩肉,舌尖生涩地在喉咙深处戳刺着。
“唔……”李倾华发出一声闷哼。
绮宵听得这一声之后满意地离开了李倾华的唇,问道:“怎么样,对爷有反应了么?”绮宵对上次之事还耿耿于怀着呢。
“没有……你压着我刀伤了。”李倾华动了动被绮宵手肘处抵着的那块,示意那就是刀伤处。
绮宵不禁大窘,立马弹开身,离得李倾华远远的,嗫喏道:“这个……那个,抱歉。”一张小脸通红的如同要滴血一般。
“过来,乖。再喂我喝一口。”李倾华盯着绮宵那张羞红的小脸,以低沉沙哑的嗓音诱惑道。若方才他真有点什么反应,绮宵估计是会接着做下去的。
“想都不要想,爷刚刚是一时……嗯,一时发昏。嗯,就是这样。”绮宵看着李倾华,口是心非道。
“一时发昏?那好啊,我就不计较你发昏起来连我这个大男人都不放过了。这些天了,心软了么?”李倾华只觉得这一身重伤倒没什么,若能用这一身伤换得小戏痴一个承认,不管怎么说他都值了。
“呃……嗯,心软……软了。”绮宵支吾着回答李倾华,却又反问他,“哪你呢?准备好嫁过来了么?”
绮宵一语惊得窗外几个在偷听的差点没撞上窗户。
“咱李哥,才、才、才……才是下面那个?”一道觉得此事不可思议地细微语气在窗台边响起。
“说不定呢真是的。平时猛的像头虎,然后跟他男人在一起的时候,不用说都知道的……”
这两句轻细的交谈声全数被李倾华听入耳中,笑着对绮宵说道:“那窗子底下有几只老鼠一直在叫,吵得人头有些疼,小戏痴你帮我赶一下。”
绮宵也听得方才那群人窸窸窣窣的声音,轻手轻脚走到窗边,猛一下推开。紧接着就听到“砰、砰、砰”几声窗扇撞上某物的声音。
“该赶得都赶跑了。我的李军爷,咱有些事是不是也该好好儿地商量出结果呢?”绮宵背着手一脸狡笑地踱步到李倾华床畔,俯下身在他耳边问道。
“可以啊,你说吧,该答应的我会答应着。”李倾华出其不意地转过头去,在绮宵脸颊上落下一个清浅的吻,从容答道。
绮宵别过脸去不看他,努力平静住自己的声音问道:“你上次说可以让爷养你的,这句话现在……现在还作数不?”
李倾华看着绮宵这副似待嫁女的模样,努力克制才没使自己大声笑出来,几番思量权衡利弊之下,李倾华答了他句自然作数。
“那你伤好了就马上给爷嫁过来,把官位辞了,从此就给爷在家里待着。”绮宵也不知自己哪来的勇气这样命令李倾华,只是不想自己下一次再十天八天的没见这人,这人就挂了一身伤。
李倾华听得他这一席话之后,深感压力重大,也不知是该答应他还是该驳了他,无话可说的情况下只好问绮宵他可是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