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敷上了层层面皮,而在这些面皮里面,带有无数流水般的汗液。
青年抬起了自己的一只空手,脸上依稀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他手指在空中悄然划起,指尖带着阵阵耀眼的光,而正因为这些光的忽然出现,对面的男子这才骤然间恐惧起来。
光线不断从青年的指尖闪耀,星星点点格外漂亮,男子看着他在空中画出一道道诡异的痕迹,看着那些痕迹不断凝聚出一种庞大的力量,心里知晓对方一定是在使用什么神秘的力量,然后将这股力量涌向自己。
男子很想在此刻逃跑,他颤抖着内心但不是腿。
无奈身后的胡同没有去路,怎么看自己都像是一只瓮中之鳖,更像是一位猎手落到了自己的圈套里,等着猎物来将自己击杀,而且便在此时,男子最想解决的便是自己该如何逃脱对方的魔掌。
逃,逃不掉。
等,等不牢。
于是,便在男子的惊悚目光之下,青年的手指终于停止了划动。
一道完整美丽的神秘图案飘荡在空中,上面呆着一阵淡淡的光,青年目光极其满意的看着这道光,然后对着眼前的男子轻轻一点。
便是这一点,这道图案便是忽然向前逼去,逼向那正在求饶的男子。
男子不能逃避,仿佛就在对方伸手点出的那一刻,自己的身体已是被捆绑在后面那赌严实无比的墙上,他眼睁睁地看着突然想自己飞来,心中彻底冰冷到了极致,再也没有一点活下去的奢望。
没有什么比自己亲眼看见恐惧的东西飞向自己,男子也不意外。
图案击打在他身上,打在他的脸上,他呢喃的嘴唇骤然合上,突然间整个人都变得木然起来。
于是,图案莫入到他的脸面,莫入到他的身体内。
男子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再没有动弹的机会,而且他的嘴里感觉到了一阵烂泥般的咸咸味道,这是一种并不算陌生的味道,不值得他流露出任何的怀念与留恋,许久之后,男子的手指开始颤抖,他的嘴唇终于张开。
血液像是泉水一般在他的口中吐出。
碎肉像是烂泥一般在他的口中吐出。
他没有丝毫感觉自己还能有什么味觉的存在。
先前的那股咸味,已经成为他这辈子最值得珍藏的回忆,男子跪倒在地,双手趴在地上便如虔诚的朝圣者,他跪向此刻那毫无所谓一脸淡笑的青年,整个人显得无比痛苦,把头深深埋入双膝之下,感受着体内越来越多的肉泥与血液从喉咙里吐出来,男子没有任何的心情与形容自己此刻的无助与狼狈。
他想彻底死去。
他的舌头化为了血泥。
他的肠道正在化为血泥。
他的身体也在不断化成血泥。
青年目光轻笑地望着眼前这名抱头痛哭的男子,轻笑说道:“只有现在的你,才是真正的哑巴!”
“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我知道每个人见过这幅画,都不会忘记。”
“只不过……相对于那些无知的人,你已经没有任何的机会去出卖我。”
青年说完这句话语,便不顾那正在屈身吐血不止的男子,他抬起脚步向前走去,没有走向胡同的回路,而且走向了那堵为在他面前的城墙,他走到城墙面前,忽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他回首看了一眼那正在消散两臂的男子,脸上淡笑如风。
身体一跃而起,一跃而落。
起在死胡同。跃在新大街。
在大街的尽头,有一家陆府。
陆府的大门之前,有家丁们独自等候,青年看着这道烛火通明的陆府,收起了手中一直握着的白纸画卷,随之便向陆府齐齐走去。
青年的脚步不停,或者说没有可以让他停,他想走就走,走到陆府的门前,他看了一眼府门上的巨大木匾,看了一眼那些无动于衷的家丁,然后带着自己的脚步跨上台阶,像陆府之内踏了上去。
他踏步的力量不大,但依旧让毫无所动的家丁们迎了上来。
青年看着眼前这名拦住自己去路的男子,迟疑了片刻说道:“你一定要阻止我?”
家丁冷着脸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不请自来?”
青年不做解释,随之便径直向前走去,家丁见他如此高傲,冷笑不止的同时带着拳脚便是一起涌向眼前这名青年;他们没有打到青年的身体,但却被围绕着青年周围的一股力量弹开,弹的很远很远。
家丁从狼狈中站起,但这时的青年已是走进了府内。
青年还是脚步不乱的继续行走,不顾周围与其擦身而过的漂亮丫鬟及家丁,他走过悠然花香的小院,走过一道极致婉言雅致的长廊,他来到了陆府内的客厅,然后站在客厅之内,转头对陆府的一名家丁笑了笑,说道:“我找你们家主有点事,麻烦让你出来见面。”
家丁闻言,转头便是狼狈离去,他走向陆府的后院,最终在后院里看到陆长云。
他向陆长云恭敬抱拳说道:“家主,厅内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