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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月落也,正伤心,却是假戏真做(1 / 2)

[正文]第一百八十一章 月落也,正伤心,却是假戏真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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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月光落下便成寒冰,那么世间那么多人感受着月光,都应该被这股寒意冰冻而死才是。

大黑马与踏雪白马静安而立,两马直接相互摩擦着头颅,时不时嘴中轻噫一声,然后大黑马总是会骄傲的一声得瑟,看起来亲密无间。

大坝村里,黑夜依旧笼罩着村庄,然而既是深夜来临,可村中却依旧忙得不可开交,喧闹阵阵。对于村中那本是为数不多的不到百名村民,死去一位便意味着将要少掉一人,从而也会少掉一份该有的喧闹。

闰辛之家,无论是柴火还是烛火,此刻都无比明亮的照着小院与客厅,全村的人民都在此刻为闰哥的丧礼而操劳;有女哭哭啼啼一日两夜,因此红花便又在自己的绣花床榻之上昏死过去。

众人看着红花哭的悲伤,看着她那娇柔的身子像是一夜间瘦了十几斤,又看着她那双哭肿的双眼像是被开水泡太久的白色馒头,村中无论是十几岁的少年,还是早已年过四十的夫人都不由心升怜悯,她们同情床榻上那娇柔悲痛的女子,毕竟这种事情,实在难以看口安慰什么。

对于年纪轻轻便丧夫,如果按照某些习俗特俗的民族来说,这样的女子本是会遭到无尽刑罚,然后通过祖归记载的各种残酷手段将其致死,而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只有一个,那便是这样的女子生来就不吉利,理当以死问罪!

大坝村不是这样的民族,或者说它们这里与世隔绝,本就是与世隔绝之地,十分淳朴珍爱生命。村中不存在这种让人胆寒的习俗惯例,祖归祠堂里也没有关于这方面的记载,因此无人会认为红花便是煞女,认为她是个不吉利的存在。

对于这里的村民而言,他们只知道多一人便是多一分热闹的存在,如今闰哥的莫名失踪已是全村人的悲痛,他们自然不愿红花再有半分损伤。

红花哭泣是真,但做戏便是假,而这点除了那身在冰潭中的师姐外,其实并无人可以知晓,哪怕是每日都与她有之来往的闰天行都不知道。

闰天行是她的叔叔,但他并不知道红花此刻的表现是假,他亦然是闰哥的叔叔,所以本能的对这场丧礼所忙的不可开交,他不断忙碌着,为了丧礼的各种习俗而操劳,而随着月落乌啼,随着自家鸡圈里的大公鸡都开始啼叫畅鸣,他心中的顾虑开始越来越多。

那名驼子少年骑马东去,至今一夜未归,就像是被晚间的月色给淹没在了东山里,难道他也失踪了?

闰天行心有担忧,想着若是连那位少年也失踪了,那么加上自己的侄儿与白衣女子,东山岂不是在几日之内便吞噬了三条人命?

迷山,东山变迷山,东山自此必然无人再敢踏足!

林易身为修行者,自然不可能在山中失踪,所以闰安此刻坐在小院里,满眼都是平静,他抬头看看那将要消散的满月,然后又看向村口那条通向黑暗的黄泥道,脑中不自觉的开始回想起林易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杀人。

那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自己用那把漆黑的切肉刀杀了一名流氓,而后自己便险些惨死于瞬间,但便在这时,林易十分及时的出现在了顾文清的家里,于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开始纷呈乍现。

流氓们血雾弥漫,无论是魁梧还是瘦弱的身体,他们都在刹那之间血肉横飞,也不知被林易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杀死。

闰安没有看到林易出手,更没有看见那些流氓为什么会身体突然爆炸,但在事后的他终于了解到,林易原来是一名强大的修行者。

大坝村没有修行者,但有一名拥有神通的祭祀大人,村中无人看过祭祀大人出过手,更没有人可以看见他手染血腥,哪怕是一只在其身上吸血的蚊虫,他都没有抬手灭杀过。

这样祥和的老者,得到了全村的人尊重,所以他可以住最好的房子,成为全村里面唯一一名可以不用参加丧礼的人。

祭祀大人不来参加丧礼,不是他不喜这种悲愤的场景,只是他觉得自己早已年迈苍老,根本不可能像其它年轻的村民那样出什么余力,而且他知道自己的前往会使很多人都开始有所顾忌,丧礼也会因她而增加出很多负面的影响。

既然去之无用,何必执着前往?

所以此刻的祭祀大人依旧待在家里,但不曾就寝,他枯瘦的身体盘膝坐在自家的炕上,身体看去像是没有一丝多余的肥肉,而且其脸上的骨架凹凸极其明显,连一块稍显肥胖的地方都无。

他双目浑浊如污水,像是昏沉的就要睡去,然而只有他自己知晓,其实他一夜不睡都毫无睡意。

临近黎明的月光稀落村头,淡薄如沙,朦胧而又使人留恋,大坝村的人们开始纷纷回家就寝,他们繁忙了一夜,故儿在黎明时必须得休息,不然第二天必然会瞌睡的像一只困虫,只不过村中的祭祀大人依旧没有睡,不知寓意何为。

月华愈发渐淡,深蓝色已经从幽暗的夜色中层层映出,祭祀大人抬头看向木雕窗外的那缕最后的月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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