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馥千渊再顾不得储君行,疾步走出陌望馆。
再多待一刻,他也会发狂。会想拿了那剑,杀了储君行。
陌望馆殿门大开,外头月光洒下一地碎银,寒风夹杂着雨雪的湿气扑入同样冰冷的大殿。壁灯上烛火被扯碎,蓦地熄灭了。
储君行独自一人,呆立在桌案前,望着那柄毫无温度的剑。
恍惚中看到一只白皙有力的手握着它,朝他递过来:“拿稳了!”
手臂往上,是姜臣绛漂亮俊扬的脸,向来对着他,是冷漠不在乎的神态。
那样的一个人,却会为了他,把自己的一辈子过得那么难。
他曾执拗顽固想要姜臣绛的感情,等真正得知的时候,竟然不是欣喜若狂,而是痛彻入骨。
馥千渊说,他从没给过姜臣绛要的感情。
若是他知道该怎么给,或许姜臣绛,就会愿意回来他身边吧?
伸手去拿了那柄剑,是姜臣绛唯一留给他的东西。储君行一手按在眉心,哽咽低语:“臣绛——我们,能不能重来一遍?”
殷九墨在金吾卫衙门当值,今夜储君行特地关照了,叫他等到亥时直接去紫宸殿值守。
烛光下殷九墨正在打坐,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喧嚷:“管你是谁,这里咱殷哥说了算,他不答应,我可不放你进去。”
话音刚落,忽然一个清凌凌的声音冷道:“殷九墨,我要见你。”
竟是馥千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