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是近乡情更怯,想我想得不知怎么面对了?”
只这一句,却又恢复成那个温柔多情的人。储君行搁下手里的剑,转身来拉馥千渊的手。
挨得近了,闻得储君行身上带着浓烈酒香气,丝丝缕缕地往鼻子里钻。再看储君行面色倒无异样,只那双沾了酒气的眼睛,里头深不见底,在这幽暗的兵器屋,很有些慑人。
馥千渊并不怕,心里却有些发紧。喉咙里也是涩涩哑哑:“你怎么喝了酒?是有什么高兴的事么?”
储君行后腰靠在案头,将馥千渊拢在怀里。拿一只手,细细地抚着他的脸。眼中仍是那幽光隐烁的神色,目光绵密如针,一针一针地,扎在馥千渊脸上。“唔,这个事情,本该是高兴的。”
馥千渊道:“是什么事?”
储君行却不答,只将眼睛闭了,一手托着馥千渊后脑将他压向自己,细致绵长地给了他一个吻。
印象里储君行的吻同他的人一样,从来是疾风骤雨侵占席卷的,那种为馥千渊而迷乱的样子,最能挑起馥千渊情动。
眼下这一次,却是极其耐心,仿佛是因为钟爱,反而不敢太过粗暴。也像是趁这吻的间隙要把什么问题想清,把什么事情分清,才有些迟滞。
过得很久,储君行才结束这个吻。仍是闭着眼睛,把脸埋在馥千渊颈间,嗓音带着压抑的喑哑,仿佛是刻意压制着某种嗜血的残暴。
“千渊,我识得你也将两年。却从没去了解过你,也从没,听你说起过家里境况。除了知道你是从边城的龛刹城来的,你家里是怎样的风俗,都有些什么人,多少,也跟我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