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就凭霍贤弟这等资质,也怨不得官职在我之下。你当馥千渊现在直拜四品大卿,那鸿胪寺却是做什么的?自大靖开国以来便从不曾与外邦交往,更无往来使者,鸿胪寺就是个摆设!明着君上是擢他做了大卿,实际却是将他架空了撂在那里,白养着他罢了。这样的殊荣给霍贤弟你,你倒是敢要不敢要?”
这话一出口,雅厅通堂内霍然无声,竟无人敢去接李乘风的话。霍泞嗫嗫了几句,终于平复了一腔火气,不再吭声了。
三楼围栏角落里一间厢房的门半开着,有人悄声移步站到了阑干边上,透过天井望到二楼雅厅,静静听着厅内对话。
馥千渊目光慵懒透着笑,却又隐隐有寒光,轻飘飘落在了李乘风身上。
好个聪慧过人的状元郎!
却不知道有些话只能烂在肚子里,而不可宣之于口的么?
如此灵慧的心窍,偏生了这样一张毫无遮拦的大嘴,可惜了。
对着仲秋的月色轻轻舒了口气,馥千渊闭起眼睛。想起储君行说:“在朕身边,你只有一个选择。既然是科试考出来的,朕自然会给你个官做。”
明着,储君行是给了他无边荣宠,穿上官袍他便是衣冠楚楚一个朝廷命官,自有风华岚光;但褪去那身衣衫,他不过是个专供储君行亵渎贪享的玩物。
这便是储君行给他的唯一选择。
(关于九卿六部的设置也是架空内容,不符合任何一个历史朝代的设置。请不要以此文从属关系为据。以及鸿胪寺就是古代的外交机构,专门负责招待外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