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瞬时便有山洪海浪一般的欲念在叫嚣,夏侯云曦只觉得自己身下腿间某一处似有热意腾起,她心中明了的紧,便是她这么几下便将忍不住,又何尝是他,这一年的时间,他是如何将忍过来的?
她抑不住的轻吟一声凑上去吻他的喉,香舌自那凸起之处一扫而过,带起他压抑的一阵轻喘,分明两手已经紧紧的压在了她腰间,分明已经下意识将她抵了住,他却仍是偏头躲开了她的唇,“未至三月之期……你莫撩我,一路疾行,周身是汗是尘……”
他急急的喘着,话不成句,夏侯云曦闻言轻声笑了出来,小舌趁着他说话之时探进他口中搅动捻弄,撑在他身侧的手更是轻而缓的滑下了他下身,“未至也无碍,本想狠狠罚你,却,却是抑不住了,你,你不想么……”
语声愈来愈低,那颤颤的尾音更像一跟弦从他心头撩拨而过,她极难的说出这般叫人面红耳赤的话来,早前就撩拨了一番,此时万俟宸本是忍得住,可此刻经她如此一来却再也难抑了,他的眸色骤然一深,揽在她腰间的手蓦地将她往自己身上一按,腿间灼热相抵,瞬时将他舒服的溢出一声来,大手自她身上滑过,丝帛破裂之声响彻内室,天旋地转之间夏侯云曦便再度被他压与身下,他眸光如火的看着她,胸膛上下起伏的似乎想将她就这么吞咽下去,“此番是你招我!”
……
浑身酸痛的转醒之时天色已经泛白,夏侯云曦怔然的看着头顶的明黄纹饰,半晌才机械的伸手朝自己身边摸了摸——
无人!
刹那间,夏侯云曦几乎就要以为自己又做了一场春梦,然而她身上未着存缕,腿间后腰都略带酸胀,周身更是被碾过一般的酸软无力,她掀起身上锦被看了看,那落在雪白肌肤之上的青红交加不是假的,心中大石落定,竟虚虚的惊起一层冷汗来。
明黄罗帐之外忽而传来轻轻地脚步声,她蓦地转头,一手撑着锦榻想要起身,那罗帐却被一只手“刷”的一声掀了开来,夏侯云曦抬眸,瞬时落尽一双黑暗似墨的眸子里!
她怔怔的看着他,他亦是站在原地眸光深不可测的看了她一瞬才俯身而下将他揽在了怀中,他周身换上了贴身里衣,已是整洁一片,而她身上虽然酸痛无力,却亦是清清爽爽,此时此刻靠在他胸前,她的心才彻底的落在了实处。
手不由自主的攀上他的脖颈,脸颊靠在他温热胸膛,他拉起被子将她整个圈住,抱着她满足的一叹,“这几日都是这样早便醒来?”
夏侯云曦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万俟宸眉心微蹙,一只手探进锦被之下揉捏她的后腰,夏侯云曦只觉得一股子热力缓缓地从他掌心流泻而下,竟像是尽数灌进了她的体内,她舒畅的叹一口气,他的胸膛立时硬了两分,她心知缘故何在,面上不由染上两抹粉霞。
“往后不必再这样早,继续睡,时辰到了我叫你。”
他急着将她往被子里按下去,夏侯云曦却是不愿,眸光透过罗帐落在外头的衣架子上,他会意的走出去抄起她的里衣走进来,亲自为她穿上遮住那些旖旎颜色,她便又拉着他上床上躺着,整个人靠进他怀中去,“人人皆知皇上在东海,你此番回来要掩人耳目才好。”
万俟宸一手撩起她的墨发,一手揽住她的腰身拿捏,闻言不由得低头在她颊上嘬了一口,“自是还要辛苦你,这半月,我便在这儿陪晔儿哪里都不去,外头慕言已经打点妥当,钟啸与灵儿、凝香俱知,你莫担心。”
夏侯云曦知他必然是有安排的,闻言便也放下了心来,随即却又撑着身子靠在他肩上,瞅着他问那些她不知道的旁枝末节,“此番到底几分为真几分为假?”
万俟宸垂眸看她一眼,眼底幽光一闪,“九分为假,一分为真。”
“哪一分?”
夏侯云曦立时便问,万俟宸唇角微勾,“御驾亲征为真!”
夏侯云曦眼底光芒一盛,竟是不曾想到这诸般变故之中只有他御驾亲征是真的,这般说来近日所传诸般战报皆是假的,而夏侯非白也是陪着他演了这一出瞒了天下人的好戏,东海实则不必动用曦朝分毫兵力,而他的目的则是为了引蛇出洞一网打尽!
夏侯云曦复又皱起眉头,“既是如此那最为吃亏的便是东周了,东周为何要陪着我们演这一处戏来,你许了那东周公主何许好处?”
夏侯云曦半眯着眸子,看着万俟宸的眸色愈发深沉,万俟宸被她这般表情看的一愣,随即心头涌上来两分欣然之意来,要知道,瞧见她吃醋的模样实在是难得,他眼底生出两分笑意来,却是不答她的话,反是一问,“三王入长安,是否都是为了此次东海之战而来?来的也真是巧,偏生我正好不在……”
话里有话!
夏侯云曦不乐意的瞪他一眼,负气似地揪着他的衣衫转过头去,“正是等你御驾亲征之后旁人才敢来,否则你欲要清缴乱臣了!”
腰间蓦地一紧,万俟宸一把将她拽回怀中捧着她的下巴将她转了过来,他眸色漆黑的紧紧盯她一瞬,忽而低下头去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夏侯云曦吃疼瞪眸,几乎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