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要忙起来了,我还是希望我一年到头少看诊的好全文阅读。”
顾云曦嘴角深抿,破军南行,破军,南行——
她想到了那人,他从大燕帝都破城而出,只用了半个月便出了大燕边境,京中各处被他的手段制的瘫痪,发出的军令延时送出,公孙墨整治帝都便用了小半月,真正有力气追的时候,他的人马已经出了西南十四周,他一路上手段狠辣,用了早就布置好的人马,没有损失一兵一卒就折损了晋南军和川西军的数十将领,手段虽然算不上高明,却是实打实的对大燕的挑衅,偏生这样的挑衅大燕不能明接,只能打碎了牙齿和血吞!
顾云曦深吸一口气,得‘九重’者得天下,白凤十岁之时因为破了上任九重阁主的凌霄阵成名,同年被九重阁住收入门下,赐名白凤,而他的真名却是无人知晓,十八年来这是他第一次开口预言。
顾云曦眼底幽光一闪,若真如他所言,这世间大风将起,那他会不会站出来,又会站在谁的身边?
百里星听着那年轻人的话却是笑着摇了摇头,“贤侄此话却有几分偏颇,所谓不破不立,若是勉强维持分立之势,本就沉疴已久的中原必定有承受不住的一刻,届时大厦将倾,中原才会真的乱了,当年的九重阁阁主只说‘大争之世当出’,却没有说‘大乱之世当出’,这期间的微妙差别,阁主早已高瞻远瞩有所预见啊。”
百里星一席话让那年轻人一怔,随即便红着脸告罪,顾云曦将老人家的话听在心里,不由得对这位老人家更是敬服了几分。
这样的话题毕竟不是今日的政事,没多久众人又开始小议,顾云曦却是静静的站在阿卓的身后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之中。
百里家的主院的外院之内,一人大红长袍面色沉凝,他再次沉沉的看了钟先生一眼,“那个医家你从未见过?还是个年轻人?”
钟先生看着思考了许久才开口的主子,点头。
洛然盯着手中的秀色锦扇有些拿不定主意,良久又问,“就你看来,他什么时候才会醒来?”
钟先生沉思一瞬,“毕竟这么多年以来几乎是沁在毒里的,和大殿下没有办法比,也幸的有百里老爷子三番两次的为他洗髓,依小人看,多则七日,少则五日,要说这‘同心蛊’是真的早南越失传的东西,怎么会被一个胡人问出来,小人总觉得有几分蹊跷。”
洛然沉了眸子,艳丽的面容之上现出几抹冷色,明暗的光线在他眉间变幻,想了想他才道,“若是旁人来问我会觉得奇怪,可是一个胡人却是绝不可能的,与他同中此毒的人不可能认识什么胡人,再加上此事只有他的人和我们知晓,别人也不会用如此的法子试探,听说胡人也有人擅长养蛊,只怕是因为这个,你且注意着那人便可,这两天他那里你协助着老爷子多费心,等他醒了我再告诉与他。”
钟先生点了点头,这边厢院子里却传来沉重极快的脚步声,门帘子一掀一道人影闪了进来,钟先生看到来人急忙行了个礼,来人挥挥手直看着洛然,“珞珈山传来的消息你可知道了?”
洛然眸光一转让来人落座,点点头,“知道了。”
来人眉头一皱,“我这些年念念都去也不见他说过半个字,这一次一下子说了八个字,你看看这八个字是不是说的三哥?”
洛然沉眉想了想,“或许。”
来人眉峰一挑,冷哼一声,“我倒是喜欢破军二字,这世上除了三哥还有谁能不负这二字的,既然那死凤凰说话了,我倒想着早点过去瞧瞧,若是被旁人抢了先,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洛然有几分犹豫,“可是他还没醒。”
“不怕,有你们在我不担心,何况这么多年我去还不是报的三哥的名号,这一次还是一样的,若那死凤凰还不见我,我便杀进九重阁去!”
洛然不赞同的看了他一眼,“他对那白凤可是有几分敬重的,你别胡来,小心他醒了饶不了你,再者说,不管求不求得来那人,都看天意吧,不是说,只有白凤是不行的吗,还差一人呢。”
少年眉头一挑,“你说玉麒麟?”
洛然点点头,忽然起身站到了窗边,窗外是一片金色灿烂的光芒,悠悠的蝉鸣如同一道催人欲睡的梵音,洛然美目一冷,“自从十二年前云宋凌氏一族灭了之后,这人就再没出现过了,至今为止,是死是活无人知晓,如果没有他,这事只怕是不成的,所以你行事可得有分寸。”
少年颇不赞同的看着洛然,“分明只比我大一岁,何必这样老气横秋的,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那玉麒麟入九重阁六年就举家被灭,虽然九重阁一直没说他死了,可是找到的希望也不大,我们总不能等着他出现吧,现在有白凤,自然得争取才好。”
洛然点点头算是应了,少年眸光一亮似乎是想说什么,但看到洛然的背影之时却又是什么都没有说。
站了一天顾云曦浑身上下都有些疲累,一回到自己住的院子便洗漱吃饭,而后便歇下了,睡了两个时辰之后天色已经黑定了,顾云曦想到明日里真正开始的考较心中有几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