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便好。否则，你会后悔的。”陆啸虎轻轻呼出一口气，才慢里斯条地睁开眼，“这一回，我能帮你一次，下一回，可就不一定了。”
谭少卿试探地问他：“是不是有人……”
“会里的事情，不要过问。”陆啸虎仿佛知道她要问什么，警告般地打断了她的问话，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终于恢复了一个庞大的帮会掌权者的威严。
“……是。”
“有些话，听起来像是真的，但未必就是真的，有些人，看起来是值得相信的，但未必是可以相信的。”陆啸虎板着脸，看着她，浑浊的目光中闪过什么谭少卿看不懂的光芒：“你这些年，虽然长进了许多，但是心肠太软，总归太容易轻信别人，就算是我这种驰骋江湖的老头子，有些苦，恐怕，总是要吃一些才会明白。”
谭少卿知道，这是警告。
不能听的话，是指夏奕所说的那些，不能相信的人，是指贺东秦。
他说的含蓄，实际上又十分明白，可是……
“您又值得我相信多少呢？”谭少卿看着那礼帽下的一张衰老清瘦但是威严的脸，这句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