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经久不衰,数次恶心走了本来想多吃几口的科勒几个人,这件神奇的铠甲倒是在战场上好几次挡住敌人的弓箭(想必那几个倒霉蛋到死都不清楚自己遇到了什么),救了公牛的性命。
在前来观礼的贵族和他们风情万种的家眷(多少比一辈子洗不上几次热水澡的肮脏农妇们要强点)或羡慕或憧憬或暗地诅咒的注视下,我一步一步走向站在红毯尽头的奥多西斯主教。教皇特使,我们婚礼的证婚人今天穿着圣礼日的华丽教袍,头上高高的圣冠上镶嵌着价值连城的宝石和珍珠,目测少说二十斤,弄得我有点担心老头子脆弱的脖颈能不能受得住如此的重压,他右手拄着一根桃心木镀金的十字架,照例跟能加持技能似的镶满了各异的大小宝石,浑身上下的打扮像极了头一次进城的土老冒,珠光宝气的很庸俗,再加上他一本正经摆出的和善表情,让我差点没憋住笑出来。
就在这时,礼宾的乐队吹起长号,欢快的旋律宣告婚礼正式开始,来宾的目光纷纷投向敞开的大门,衣着鲜艳的内侍敲击着权杖提醒窃窃私语的人群保持安静。这群中世纪的乡巴佬从来没见过如此新奇的婚礼仪式,在他们的印象中所谓的婚礼不过是大家找个理由凑在一起消耗别人家的粮食,顺便寻找新的艳遇来调剂调剂自己一成不变百无聊赖的枯燥生活,谁会关心两个不太熟悉的年轻人(也许是老夫少妻或者老妻少夫,谁知道呢)正经历自己人生的大事呢?再说他们并不是彼此的唯一,情人和私生子组成了领主为人所津津乐道的花边生活,而他们的家族也会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反目成仇,然后两个同床异梦的可怜人要么死于对方的毒酒,要么死于出行打猎的意外,贫瘠的领地轰然分崩离析,成为别人磨刀霍霍的板上鱼肉。
弗兰德的博杜安伯爵昂首挺胸的领着挽住自己手臂的宝贝女儿,动作僵硬的在两位沿途抛撒花瓣侍女的引领下走向鲜花扎成的彩虹门,按照我的要求订制的曳地白色婚纱被四个小花童扯着,他们踉踉跄跄的好几次差点让新娘摔倒。我竭力维持自己脸上幸福温柔的笑容,心里面却一点也不想再看眼前这幅惨不忍睹的滑稽剧。
伯爵大人可能把仪式当成了国王授勋,事实上就算巴黎的国王他都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却被我稀奇古怪的要求弄得束手束脚,终于,他把自己的女儿交到了我的手上,眼神中分明透出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
我和头戴白纱的瑟琳娜公主相视一冏,都巴不得早点结束这个不伦不类的婚礼,奥多西斯主教欣慰的点点头,将手中的权杖交给身边的小教士(尼玛,我怎么觉得瑟琳娜盯着小教士的眼神有些不对劲,这么早就开始头顶绿油油了?),打开面前的圣经,声如沉钟的缓缓说道:“主啊,我们来到你的面前,目睹祝福这对进入神圣婚姻殿堂的男女。照主旨意,二人合为一体,恭行婚礼终身偕老,地久天长;从此共喜走天路,互爱、互助、互教、互信;天父赐福使夫妇均沾洪恩;蒙灵感化,敬爱护主,一生一世主前颂扬。”
奥多西斯转到我面前,很显然让老头子记下冗长的台词有些过分了,他尴尬的揉了揉脑门,吞吞吐吐了半天才想起昨晚自己背了很长时间的段子:“在婚约即将缔成时,若有任何阻碍他们结合的事实,请马上提出或永远保持缄默,我命令你们在主的面前,坦白任何阻碍你们结合的理由。兰迪·阿德里安·霍夫曼,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并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贫穷还是富贵,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终于到了!我兴奋的差点喊出来,强抑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两只手在神父和瑟琳娜公主的注视下不停地发抖,奶奶的终于咸鱼大翻身,有机会说出在电影里温习了无数遍的矫情誓言了,我清了清嗓子,洪亮的回答:“我愿意!”
主教转向瑟琳娜,这回轻车熟路的重复道:“瑟琳娜·鲍德温,你是否愿意这个男人成为你的丈夫并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贫穷还是富贵,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瑟琳娜斜眼瞅了下我,手上捧着的花束分明往下一沉,好像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我愿意……”
奥多西斯主教生怕古灵精怪的瑟琳娜公主整出什么幺蛾子,马上将代表上帝祝福的圣油抹在我们两个人的额头上对我说:“现在你们可以交换戒指了。”
我单膝跪地,汉斯作为最早跟随我的侍从获得保存戒指的光荣使命,走上前来将镶嵌着硕大红宝石的金戒指交到我手上(说实话我觉得这两枚从巴黎请来大师雕琢的戒指土得掉渣),我拉过瑟琳娜如嫩葱般细滑修长的玉手,一面将戒指小心翼翼的推上无名指,一面动感情的吟诵准备好的誓词(你们知道我准备了多久吗!):“我,兰迪·阿德里安·霍夫曼请你,高贵的瑟琳娜·鲍德温公主做我的妻子,我生命中的伴侣和我唯一的爱人。我将珍惜我们的感情去爱你。不论是现在、将来还是永远,我都会信任你、尊敬你,我将和你一起欢笑、一起哭泣。我会忠诚的爱着你,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