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都沮丧的不行。班头怒红了脖子,又要冲出去,“我找那贱人算账去。”
还是毛茸茸的黑手,班头刚冲出去,就被头也不回的汉子准确地扯住了腰带,扯了回来,“算了兄弟,都怪俺太过痴情。”班头低声怒吼,“大哥如此一表人材都被拒绝,那贱人真是瞎了狗眼,我怒啊。”汉子把班头拍跪在眼前,然后吟诗,“事业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班头狠狠地叹口气,最终体谅了,“小弟早已知道大哥从来都是自由自在的人儿,之前龙困浅滩只是为情义所绊……可是,难道就这样便宜了那贱人?”汉子缓缓抬起头,转六十度角,眺望着窗外海空天空,喃喃着,“俺本就是一只无脚的鸟儿……不然你说这么办?”班头心中一喜,马上掏出酒袋,好看的小说:。
汉子接过酒袋,从很湿很滑很紧的小洞中拔出一根很粗很长很硬的木塞,炮制了一个很暧昧的声音。班头及时地提醒,“大哥你听……”汉子扇了扇耳朵,脸色开始暧昧,他马上把木塞重新插入小洞,然后拔出,然后又插入,然后又拔出,然后再插入,然后再拔出……深夜里,终于有狼嚎声低低响起。
班头邪恶着蛊惑,“正所谓一不做二不休,今晚如此良辰美景,大哥怎可错过?”汉子眉头耸动,满脸狰狞,邪笑着,“兄弟说的有理。”说完,他仰天一灌,一口气就干完了整酒袋。班头怒赞,“大哥好酒量。”汉子把空酒袋抛到他怀里,狞笑,“其实俺的体力也不错。”班头狠狠竖起大拇指。
汉子满身酒气,拔身而起,又一巴掌把班头拍跪,然后吟诗,“大风起兮云风扬,霸王开弓俺硬上。兄弟,你就待在这里等哥哥的好消息吧。”说完,汉子头也不回地走。班头趴在楼梯口,探出脑袋,一路目送汉子威风凛凛,直奔目的地。那门果然没关,汉子一把推开门就闯进去,然后门就关了。
眼睁睁看着汉子随手把门关上,班头不禁有些遗憾,又很快释然。也对,那事儿毕竟见不得光。于是他马上把耳朵贴在地板上,洗耳恭听。未几,地板上果然传来阵阵脚步声,有一个脚步声很惊乱,有一个脚步声很果断。再接着,他的另一只耳朵就听到从门缝下传来的惊叫声,怒骂声,狞笑声……
暧昧邪恶的声音在黑暗的夜中持续地发酵。班头下半身趴在台阶,上半身趴在地板,听得是血脉喷张,邪火四起。这样刺激的夜毕竟不是常有。若不是之前有先见之明跑去花楼泄了火,班头几乎就要冲过去帮大哥的忙了。邪恶的声音还在蔓延,班头陶醉不已,却忽然听到了一个类似皮鞭的声音。
真的是有皮鞭在响。班头愕然,又很快释然。他仿佛已看到汉子用皮鞭狂.抽那贱人的热血场面。因果宿命,一饮一啄,自古的恩怨从来都是以牙还牙,以鞭还鞭。天理昭彰,报应不爽啊,班头深为感叹。可惜,不久之后他却又猛然听到另一个异响,沉默大声,仿佛就是有谁一脚踢到沙包一样。
班头眉头一皱,心中忽然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果然,他马上就听到了一阵沉重的跳脚声。然后,他眼睁睁看着那房门被打开,汉子躬身捂住鸟儿,屁滚尿流地出来。跟着他身后的还有一条又粗又长的皮鞭影和叫骂声。随后,房门被重重地关上,死锁得不能再死。目睹整个过程的班头傻了两眼睛。
汉子几经艰难,几经痛苦地终于回到班头身边,话不多说,扯着他的腰带就往楼下滚。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班头不得不跟着屁滚尿流。事情已是再明显不过,汉子的霸王硬上弓已被那女人的皮鞭和一句撩阴腿给破了。贼行败露,汉子只能逃。班头看在眼里,默不作声,身为帮凶的他似乎不怕。
只滚了一层楼,汉子就已痛得全身虚脱,趴地板上,四肢无法自理。班头马上义气地背起他,拼了老命把他运到楼下,然后招呼勤快小二和馒头小二一起扛,最终把他扛到一处隐蔽的角落。确认安全之后,汉子拼着吃奶的劲,捂住鸟儿一个劲地跳来跳去。班头和小二很想帮他忙,但始终伸不手。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汉子终于跳到脱力,软软倒下。班头和小二赶紧把他扶到墙边靠好。汉子脸如白纸,冷汗湿透,三魂去了俩。他最终背靠着墙头,捂着鸟儿依依呀呀地揉,效果貌似还不错。眼看着汉子的脸渐渐有了血色,班头吩咐两小二赶紧去准备酒菜。至于药就不必了,那地方实在难上药。
饭菜可以补充体力,酒水可以通畅血脉,它们其实比什么药都要有效的多。汉子最终是吃饱,醉倒了。酒水疏通了他某处被一脚扭曲的筋络,麻木了他的神经,缓解了他的痛苦。他烂醉如泥,在角落酣睡得像一个孩子。班头静静地坐在旁边的桌上,双眼如狼。他慢条斯理地喝着剩酒,吃着剩菜。
四更夜的静谧之中,班头仿佛听到某间房中的床板忽然一翻,随即有重物跌落。于是,他狞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