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辨别着脉搏,沉声开口。
上官寒盯着卫廷睿胸前沁血的纱布,冷声道:“废话,这么多纱布,不是受伤,难道是为了好看?”
赵泰被他瞪了一眼,只得忍下,转头道:“快传御医!”
卫廷睿歪打正着被上官寒发现伤势,只好将被炎吴设计谋害之事道出,并通过昨夜发生的血案,推断出炎吴可能就是吴敏。
然而,他说完这些肺腑之言。来自南楚与来自后唐的两个王爷,似乎都不大相信。
二人若有所思的劝慰他好好养伤,一前一后离开了东昌皇宫。
果然,不过三日,碣日城的谣言愈传愈疯,大有山雨欲来之势。
首要便是东昌搜捕的刺客吴敏,可能是遭人陷害的。
刺杀太子赵曌的另有其人,这人还是个不得说、说不得的大人物。
其次便是邀月公主天生的白虎命,还未出嫁便刑克亲生哥哥惨死异乡,更刑克未来夫君遭受暗杀。
连早没了关系的前男友,也没能逃脱,被人一把火烧了行宫。她肯定是九天之上的扫把星转世,专门祸害身旁人。
再次,便是世人曾经鄙视的西凉公主,声名陡然逆转。原来竟不是个一无是处的草包,容貌品格不用说,真真一等一的好。
关键是心地善良,功夫一流,还能训练杀手。
这份从容魄力,能跟蜀国公主比肩了。
流言换着版本,一日一个样,却大致不相差太远。
上官寒立在行宫外那一片幽静的湖边,静静道:“还有别的流言吗?”
致远恭顺抱拳道:“没有!”
自从将吴敏设计,这小东西是再不找他了。
上官寒不知道为何,却隐隐猜测她有更重要的事。
谁想到,竟是暗杀太子赵曌,还险些杀了卫廷睿。
现下,满城的蜚短流长,句句不离她的名字。
她这是要干什么?
上官寒凤目一闪,想起今晨见到的那张淡然过分的脸,便觉气恼。
赵泰,她一定是在帮赵泰!
上官寒冷冷一哼,从怀中摸出一只玉牌,拿在手中细细端详。
归鸿二字清楚不过,可他吩咐人拿着这玉牌寻了太多地方,竟没有一个人有反应。他丝毫不怀疑,她亲自画了图形,吩咐归鸿卫假装不认识。
他可没打算拿着玉牌招摇撞骗,他只是想要更容易的找到她罢了,竟这么难么?
致远见主子神色,怅然的退下。
碣日城全城戒备,捉拿吴敏的皇榜贴的到处都是,却没人发现那个人的踪影。归鸿果然是有几分本事的。
然而,她更希望那个人本事再大些,最好永远见不到主子。
醉仙楼中,八贤王瞧着对面人,捂着嘴笑道:“你可知道,怡春堂现下有多惨淡?”
吴敏抬起眼帘,不屑道:“与我何干?”
八贤王一愣,惊愕道:“你对乔岁岁另眼相看,本千岁还以为你对青楼女子,都有怜悯之心呢!
没想到你前脚利用了人家,后脚便拆桥不理了。”
吴敏冷冷扫他一眼,不悦道:“既无性命之忧,尝些苦头从良也好!”
却说玉堂春被绿萼红蕊捆了丢在积香寺,被积香寺的小沙弥发现,差人送信给老鸨,请老鸨去领人。
老鸨刚在门口送走了玉堂春,哪想后头又来个玉堂春,只挥手打发不肯理会。
没想到后半夜,便有御林军追到怡春堂,绑了全楼的姑娘龟奴,押进大牢问话。
恰此时,那小沙弥送了玉堂春到门口,被御林军一并捉拿。
玉堂春自然是个不会武艺的,只知道稀里哗啦的哭,将被劫种种诉说,又有小沙弥作证,脱了干系。
老鸨哭天嚎地的说不干自己事,只说玉堂春出门上香,回来睡了一觉,就被太子请去,她浑然不知。
最后,自然不了了之。
玉堂春遭此一事,骇破了胆子,再不肯勾栏槛理谋生。
不知怎的,说动了那小沙弥,二人竟然结伴去了小沙弥的老家,做了夫妻。
如今怡春堂一个生意也无,都怕沾染上晦气。
老鸨无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卖了姑娘们,也不知去了哪里。
八贤王听毕愕然,不可置信道:“你怎知晓这般清楚?”
吴敏垂下眼帘,把玩着手中花镖,冷淡道:“她们既未害我,我岂会害她们。”
震惊天下的各种消息,从东昌国的碣日城,传到了华夏各地。
西凉公主的本事,现下已是妇孺皆知。
天下第一杀手组织的主人,那个名唤炎吴的公子,竟然就是西凉公主!
这灭国破家的公主,没了双亲,没了兄长,竟然独自撑起一片天地,已有了与南楚分庭抗礼的本事。
另一边,邀月公主的白虎命则传遍天下。
诸国皇室无一不暗暗庆幸,他们好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