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一个闪失,交代了小命。
“砰!”
清脆的响声从她手中传来,吴敏一愣,低头去看。
原本紧握在手中的瓷瓶,不知何时碎裂,伤了她纤细的左手。
细细的血丝顺着掌心纹路滴落,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身体的力气正在一点点恢复。
她神色复杂的松手,碎裂的瓷片坠落在地,四散开去。
夹杂着她新鲜的血液,殷红如三月桃瓣。
热流消失的瞬间,她的武功已然恢复。
欧阳蟒立在门口,听得碎片清脆的响声,匆忙道:“主子?”
吴敏张了张嘴,不予回答,铁青着一张脸走到门口,伸手抵着门板,闷闷道:“我无碍,不许进来!”
若无她的吩咐,欧阳蟒自然不会入内。此刻闻得她的话,却是一愣。
自昨夜归来,主子似乎有些不同了。
醉仙楼外,太子轩一袭月白广袖袍子,焦急站定,沉声道:“还未找到敏敏?”
七艺跟随在后,面色担忧,琴儿抱拳道:“暂时没有!”
太子轩广袖下的双手忽然握拳,转头瞧一眼醉仙楼墨绿色的匾额,温和道:“走!”言毕,迈步上了台阶。
掌柜的瞧见太子轩,立即点头哈腰的招呼,太子轩越过他的脑袋,目光锁在大厅一人身上,遥遥道:“不知八贤王可有闲暇,轩有事相商。”
白袍青俊闻言转头,手中的银箸闷闷的拣着桃花鱼,不屑道:“本千岁没空!”
太子轩目色一闪,愈发肯定心中猜测,拱手道:“轩确有事相求,还望八贤王行个方便。”
一国太子开口相求,便是先给了九分颜面。
八贤王不悦的搁下银箸,撩袍起身道:“本千岁早说了,另寻美娇娘才是正经事,怎么齐太子不听劝,惹来一身骚,就要求教本千岁了吗?”
齐太子与上官寒大战南楚行宫,护卫西凉公主吴敏逃跑之事,早被传得满城风雨。
大厅中的客人闻听此言,纷纷侧耳转头,想要瞧个端倪。
然,八贤王一记眼刀扫去,看热闹的人登时退了八成。
二人上了楼上雅室,七艺在外守护,太子轩立在室中开门见山道:“轩知道八贤王能找到敏敏。轩只想请八贤王代为引荐,或许轩有解毒之法。”
八贤王一愣,摸了摸鼻翼惊愕道:“什么?她中毒了?”
他暗道一声怪不得,今晨他去找吴敏,直接被拒门外。
他以为是招惹了她,索性在楼中喝闷酒,竟忘了上官寒是精于毒物之人。
八贤王桃花眼闪了闪,丢下太子轩飞奔道:“对不住了,本千岁无力相帮,因为吴敏也不肯见本千岁。”
太子轩闻言一急,朗声道:“八贤王留步!”
月白广袖急卷门口之人,可那人似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哧溜一声,滑脱了他的袖子,破门而出。
太子轩目光定了定,闻听门口几声娇咤,心知七艺难以留住那人。
果然,琴儿推门抱拳道:“太子殿下,奴婢……”
太子轩摆摆手,黯然一笑,温和道:“一切都是命,走罢!”
琴儿似懂非懂的跟在他身后,暗骂八贤王的狡猾。
若论真刀真枪,这厮定然难逃七艺围杀。偏偏,他是个滑奸之人,断不肯正面交战。
暗夜无风,庭前桃花树上的果子红红粉粉,煞是可爱。过不得几日,定然能有甜脆的鲜桃吃。
亏得欧阳蟒一介武夫,还记得西凉公主喜欢桃花,专门栽种了一颗桃树。
已是月上中天,吴敏却毫无睡意。
不是她不想睡,实是赵泰临走那一番话,让她乱了阵脚。
她,真的动情了么?
不,她绝不会!
吴敏一拳砸在桃树干上,愤恨道:“该死!”
她的功力已经恢复,桃树如何能经她的折腾,受她一拳,摇摇晃晃坠落一地的果子。
吴敏头顶挨了一颗桃子,伸手捂着脑袋,愈发羞怒。
在床上辗转了大半个时辰,她也没能如愿睡去,脑中盘旋尽是上官寒邪邪魅魅的笑意。
一想起他那一句“你喜欢我!”她便觉得整个脑袋都是一团浆糊,难以厘清东南西北。
偏生,愈是刻意想忘,愈是忘不去。尤其是,他那宠溺的吻。
那感觉,就像,就像……
“砰!”一记重拳击在桃花树上,吴敏脑袋摇的似拨浪鼓,呼出一口气,脸蛋红红,语音闷闷道:“不许想!”
“砰砰砰……”接二连三的重拳击出,小小桃花树抖落一地果子,叶片纷纷洒落。
绿萼、红蕊、欧阳蟒三人立在院中角落里,相互瞧了瞧,欲言又止。
欧阳蟒斟酌着,蹙眉上前一步,抱拳道:“主子,已经丑时……”
“咚。”迎面飞来一个重物,刚好敲在他的脑袋上。
重物落地,咕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