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锦衣卫林震南根本就是两路人——毕竟阉党的辟邪剑法与锦衣卫的辟邪剑法根本就是两种剑法。这阉党的辟邪剑法,以及曾使用辟邪剑法的林远图,他们所汲汲营营构筑而成的江湖恩怨,都在林远图去世的那个时间点确确实实地结束了——除非穿越时空去长青子那个时代,否则余沧海他是无法向林远图报仇的。
肯尼斯默然不语,他完全理解余沧海。
只不过报仇或者夺取林家剑谱的念头的确已经不合时宜了。
“很遗憾,除非有人愿意自宫,否则辟邪剑法永远只能威震里世界的江湖了,”安静的思考了一会儿以后,他替余沧海说出结论,“我不知道林家的后人愿不愿意,但想来余观主是绝对不愿意的。”
分隔线就在他们说完话的当口,青城派的弟子们已经将茶肆修葺一新,被打砸碎掉的桌凳都重新接了起来。
而且在肯尼斯眼中,他们的手艺堪称天下一品。
这些青城弟子,真的会什么的都有,他们转眼之间就把一片狼藉景象的茶肆收拾地干净齐楚,再把损坏的家当备齐,茶肆便跟新开张没什么区别。
“说实在的,我青城派门下的弟子,个个都会一两门手艺。这么一来,哪怕修真之路走到最后没有结果,到底还能拿出手艺吃饭,让全家得以温饱。”
余沧海详细解释了青城派——又名青城文武职业技术学校的办学方针。
老话说得好,一入修真穷三代。修真之路漫长而艰辛,不是每个人都能够达到的,即便弟子们都有求道之心,余沧海也不愿意白白耽误了他们的人生。
也因为这样,青城弟子尊师重道、视死如归,其精神令人敬佩,而和内部不稳的五岳剑派相比,更是妥妥的正面势力。
“新一轮的招生工作就要开始了,既然林家的剑谱只有阉党能练,我再在这儿带着也没意思。我准备先去衡山城参加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之后回川主持招生工作,把青城派发扬光大。”
余沧海以“无可奈何”作为安慰自己的宽心丸。
肯尼斯点了点头:“这才是正理。如果余观主再跟林家纠缠下去,恐怕重演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故事,让别人白白得利。”
“别人?”余沧海心中一惊,“不知肯兄弟你具体指的是什么人?”
“自然是华山派,”肯尼斯道,“岳蔡二人偷阅葵花宝典以来,华山派早已将葵花宝典视为己物,君子剑岳不群是华山掌门,他对葵花宝典对辟邪剑法的执念,不会在余观主之下。再说岳不群也是出名的老谋深算,这次连他的女儿都被派出来接近林家公子了,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呢——”
肯尼斯还想说话,外面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犹如闷响的雷声,震得天花板上的灰尘嗦嗦地掉落。
他的脸色立刻变了。
“怎么回事?”
他很震惊,他真的很震惊。
因为系统告诉他,林家与青城派的梁子已经结下,他的任务失败了。
“爹、爹爹,不好、不好了!”
仿佛是为了回答肯尼斯的疑问,余人妍夺门而入,用变了调的声音喊道。
“怎么了,冷静一点。”
“刚才,就是刚才……林震南他们乘坐的那艘船……发生了爆炸……”
开玩笑的吧?
心中隐约浮现出不祥的预感,肯尼斯默不作声地等待着对方的下一句话。
“林震南那老家伙……看到林平之昏迷后也不知发了什么疯,突然就自己炸沉了自家的船……这大佬们的奇葩思路,还真不是常人能够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