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派如何?”岳灵珊抢过话茬,“华山岳掌门在武林中人称‘君子剑’,为人蕴藉儒雅,门下弟子也是人才济济,像大弟子令狐冲,剑法精通,一表人才,可谓武林中少有的少年英侠。怎么样?对华山派你总说不出怪话了吧?”
说书人呵呵一笑,不在话下地说:“姑娘错了,华山派在前代剑气之争就一蹶不振,人丁稀少,恐怕是谈不上人才济济。”
“你懂什么?那是人家岳掌门高瞻远瞩,实行精英教育!”岳灵珊又插嘴分辩。
“原来是精英教育啊。前段时间听说华山岳掌门聘用了一位夫子,在华山教授四书五经,想来这也是精英教育的课程哩。等到他年,若是华山弟子一个个考上秀才,岳掌门就真的光宗耀祖了。”
说书人“啧啧”连声,转而十分惋惜地说:
“可惜,可惜!岳掌门以君子之风教育弟子,却忽视了自己女儿的品德,结果教出了个打家劫舍的女强盗,可惜,强盗读了再多的书也是强盗,终究是成不了秀才。”
这话却是当着和尚的面骂秃驴了。
“休要胡说!”岳灵珊听眼前之人这么埋汰完华山又埋汰她父亲和她自己,哪里还忍耐得住,飞起一脚,就将说书人面前的桌子掀翻,手中的锡酒壶也兜头摔将过去。
那说书的笑道:“小姑娘也就仗着自己点功夫抢抢平头小民的家当,要和我打架可还不成!”
“还在胡说!”
岳灵珊心下愈怒,这“说”字刚出口,左手一拳已向对方脸上猛击过去。
“宛儿姑娘,或者说岳姑娘,”说书人侧头避开,正色道,“信口雌黄的是你吧。这茶肆本是老蔡大叔的,他在此地经营了颇有些年月,依靠茶肆收入勉强维持生计。你们倒好,二话不说就将老蔡绑起,抢走了茶肆。还逢人便称是花三十两银子从老蔡那买来的,可敢将老蔡请出来对峙?”
“这茶肆,在我们离开后自然会还给店家的,只是借用一段时间罢了!”装扮成现任店主萨老头的华山二弟子劳德诺察觉情况不对,“你到底是谁?我看你也不是什么说书的,到底有什么目的?!”
“你放心,是敌非友。”
那说书人的话毫无回转余地,直截了当。他一把扯下乔装的小胡子,露出一张年轻俊俏的脸庞。
“在下青城派余人杰,纯属兴趣使然地执行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