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杯战争是一个魔术仪式,也是一个精神实体,它的历史、现在以及信念都会完好地保存下来。
可不管是作为哪种主体存在,一旦有人企图破坏它,或许会在瞬间成为过眼云烟。
肯尼斯消灭虫爷的行为,在雁夜眼中或许是打倒压迫者的救星,但老神父和远坂时臣出于维护圣杯战争的原因,却将肯尼斯看作是威胁到圣杯召唤的公敌。
“噢,那接下来只要等待就好了。饥饿的猎犬一定会去将肯尼斯及其从者赶上绝路的。”
布莱姆找出半截雪茄,叼在嘴上点燃了。
当然事实更复杂,情况不可能达到完美状态。
连璃正老神父都清楚,局面并不会马上变成六对一的包围战,其他的master很难按照监督者的指示,单纯的只把肯尼斯及其从者作为目标而进行行动。因为对他们来说,目前的狩猎战不过是其中的一段小插曲,真正的目的都是能够在之后的混战之中胜出。
大家都渴望得到更多的令咒。但是如果敌人也和自己获得一样的东西,那自己就全无优势可言了。
所以对于这些master来说,与其和别人合作一起得到令咒,不如自己单独干掉肯尼斯的从者、独占优势更好一些——虽然前者是一个更加简单的方法。而且,他们也许还会为了竞争而互相妨碍吧。
但布莱姆的世界里,一切行为都只是为了实妹,而不是毫无意义的圣杯召唤。
或者,更准确的说,他的目的是把肯尼斯的圣杯战争之旅变成阿其波卢德家族继承人在履历上的污点、一个悲剧。譬如教授职称的评定,在圣杯战争中糟糕表现的肯尼斯,完全没有资格做为候选人与他布莱姆相提并论。这么一来,索非亚里家族的老爷子也不得不重新考虑和名不副实的阿其波卢德继承人联姻之事了吧。
不过……
“不过什么?”绮礼几乎毫不察觉的皱了一下眉毛。他不敢相信,被老师时臣万分看重的圣杯战争,在魔术协会的贵族眼中,仅仅是获取资历的工具、抑或官僚般勾心斗角的舞台。
他告诉自己不要在意,另一方面却又觉得有必要了解眼前这个人的想法。
“就像我不断强调的,肯尼斯本人需要交予魔术协会处理。在歼灭其从者后,肯尼斯将被引渡回时钟塔,由协会委任独立调查团对整件事进行调查、弹劾与审判。”布莱姆说。
“那么之后呢?”
无非是交易,家族间的各种利益交易,索非亚里家族主导的、阿其波卢德家族家族不得不接受的交易。
然而布莱姆一点也不想告诉绮礼这些,他始终认为,绮礼身为一个和魔术师和教会都保持暧昧关系的中间人,求知欲过于旺盛。
“恕我直言,之后和教会无关。”他虚伪地回应,接着开始用通常的敷衍辞令来回避问题。比如说,“魔术协会对这个问题有十分清楚的概念”和“最后终将……”等等。
“好吧,最后一个问题。即便是妹控,你也完全没必要对肯尼斯做这些事,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又一个问题,并且比之前任何一次更加有力,好在绮礼保证确确实实是最后一个问题。
布莱姆愣了一会儿,脸上露出出神的表情,脑海中毫无疑问的正在描述着回忆杀。
“大概,我和肯尼斯结缘了吧。”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不是开玩笑。
因为,确实是结缘。从旧货商店发现那脏兮兮的笔记本开始的结缘。
肯尼斯在大批旧书卖掉的时候,神使鬼差地将记录自己“做任务得节操”相关活动以及对即将到来的圣杯战争记忆的日记本混进旧书堆里卖掉;
布莱姆在路过旧货商店的时候,神使鬼差地对这日记本产生兴趣、继而买了下来,并在阅读完其中内容后对未来妹夫的精神状态产生了强烈的不信任。
然后——
肯尼斯的圣杯战争就此演变成了他和大舅子的惨烈修罗场。[2]
分隔线[1]zenjo_aoi-禅城葵,即远坂葵;其实不想注了,不过为了凑字数还是写一下吧。
[2]向《我女友与青梅竹马的惨烈修罗场》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