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意古怪:“哪有你这样咒人受伤的。”
“是你自己先提出挑衅的。”她眨眨眼,一脸无辜。
他长叹口气,扶了扶额:“算了,这一局算我输。”
她翻了个白眼,这家伙还真是处处好强,什么事都要拿来跟她比,难道床笫之欢时也要比比谁的耐久力更强?
呃……她这在胡想什么啊!
同榻而眠,似乎已经不再是什么悖逆之事,自然不过,甚至睡到半夜,她因为畏寒,而将他当做人形暖水袋抱着时,也没有任何维和感,更没有被翻红浪的香艳场景发生。
早晨醒来,才睁开眼,鼻端就嗅到一阵诱人的食物香气。
果然,依旧是某人坐在桌边,旁若无人在享用早餐,不过这回,这家伙倒是多了点良心,指指对面的一份早膳:“快起来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晃了晃脑袋,看向门外,还没等出声,赝月就自发自动回答,“已经走了。”
“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还能是什么,不就是为谢祝的去留发愁嘛。”
她坐起身,探手拿过一旁的衣物,正想往身上套,某人就已经站在榻边,接过她手里的衣衫,“我来。”
赝月这家伙还真的成她的保姆了,虽然略感不自在,但有人伺候还不好?于是也没拒绝。
一边享受着赝月的体贴服务,一边闲闲道:“谢祝真的走了?还以为他会继续死皮赖脸地赖在这,就跟你一样。”
“这话可不好听,什么叫跟我一样,我跟他能比吗?”
“论脸皮厚度,确实不能比,他跟你压根不是一个档次的。”
“这话还算好听。”
“他的脸皮如果是一层砖,那么你的脸皮绝对是一座城。”
“……”
穿好衣服,她站起身,满意颔首:“不错,有伺候人的潜质,以后你就留在女王大人我的身边,做我的贴身小伺吧,看我给你多大的荣幸啊。”
赝月皮笑肉不笑:“女人,如果我的脸皮是一座城的话,你的脸皮就是一片海。”
“多谢夸奖。”对于脸皮的厚薄,她向来是以厚为荣,以薄为耻的。
洗漱绾发同样是在赝月的协助下完成,不是她故意气他,而是他真的有伺候人的潜质,她什么都不说,他就能将她服侍得爽歪歪,她要是女人,一定娶了他!
不对啊,她原本就是女人,当她刚才什么都没想。
赝月目不斜视,从她坐在饭桌上开始,他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她的脸,“你又在想什么古怪的事情了?”
她飞快抬眸看他一眼,淡定道:“没想什么,我就在琢磨,今天的粥怎么这么难喝。”
赝月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轩辕梦看着都替他担心,生怕那美貌的脸皮下一刻就会耷拉到桌面上。
“你嫌我煮的粥难喝?”
轩辕梦一声惊呼,看向面前的粥:“你煮的?”
“怎么?不相信?”
她放下碗筷,深沉道:“倒不是不相信,只是我没想到,一向只和稀泥的你竟然也会和稀粥了。”
“女人,你一天不跟我抬杠心里就不舒服是不?”想他这么懒的人,天不亮就起床给她熬粥,因为没有经验,被溢出来的粥烫到了手,可怜他如此娇嫩的肌肤,她竟不领情!
她很想领一领情,但问题是,这粥真的是太难喝了,那几个小菜还不错,“粥虽难喝,小菜的味道还不错,你的手艺真好。”
赝月的脸垮得更厉害:“小菜是我从京城分店一品居买的。”
得,拍马屁还拍不到点子上,可见她生来就只能做被拍马屁的一类人。
夹了一筷子小菜,正欲送进口中,忽听窗棂上发出扑棱扑棱的声响,一道红影比她更快地掠到窗边,修长的手指,轻巧地捏着白鸽的翅膀,狞笑道:“中午有鸽子汤喝了。”
她毫不客气地将一口粥喷出,趁着某人气急败坏伸手擦脸时,从他手里夺走鸽子。
解下鸽子腿上的小竹筒,取出里面的信笺,缓缓展开。
望着上面整齐的字迹,她脸上显出一抹温柔欢喜兼宠爱的表情,从早上起来就略显苍白的脸色,也染上一抹淡淡的红晕。迎着清晨的日光,她微微眯起眼,嘴角轻抿,似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连眼角眉梢都带着喜悦,这样的神态,使得那张娇颜如玉的脸容变得活跃跳脱起来,赝月斜眼睨着,不屑地撇撇嘴,都说家书抵万金,她手里的这份,估计根本就不是家书,而是情书吧。
目光掠到最后几行,脸上那喜悦欢愉的笑意蓦地凝滞,顿时带了些沉重和焦虑,不复之前的轻快。
赝月觉得奇怪,探过头来,只看到最后几个字:若二人遇难,是否需营救,你自己拿主意。
“谁遇难了?”
轩辕梦将手里的纸笺捏成团,脸上的神色喜忧掺半,“他们说,邵煜霆和小湉儿已失踪多日,两人都没有回军寨。”
他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