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五指,安静地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没有人告诉你前面有什么,一切都要靠你自己去探索,这时,哪怕前方什么都没有,但你每走一步,都是对精神的一种强烈摧残。那种对未知的恐惧,有时候,会让人感到深切而绝望崩溃。
现在的她,就是行走在这样一个深不见底又漆黑死寂的山洞中,前面有什么,她根本看不见,也感觉不出,或许危险重重,或许又什么都没有,她只能被动地一点点朝前走,在黑暗中一步步摸索,强忍着恐惧,努力朝光明前行。
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停下来,快停下来!但她的身体,她的意志,她的思维,都不允许她停下来,只能不停的朝前走,直到摆脱黑暗,摆脱恐惧。
搓了搓有些麻痹的手,因为每天都被迫摄入大量的软骨散,所以她不但连身子酸软,手臂和腿脚都时常麻痹,失去知觉。
拍拍脸颊,深吸口气。因为多日不见阳光,也很难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她的脑子也处在了一种混沌的状态,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都快变成某种大家耳熟能详的动物,就差哼哼几声了。
刚揉了两下僵硬的手臂,就听门外传来脚步声,因为离得近,所以听得很清楚。
一阵轻微的响动后,门被推开,她正好奇对方为何会这么晚来找自己,就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你没事吧?”
愣了片刻,才不能置信地小声问:“萧倚楼,是你吗?”
先查看了一下她是否受伤,萧倚楼才道:“不是我还能是谁。”
郁闷的心情立刻好转,她反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狠亲了一口:“就知道你会来救我。”
一声轻哼,再次响起某人嘲弄中夹杂着担忧的声音:“真没想到,飞扬跋扈又自命不凡的轩辕梦,也有等着被人救的一天。”
她才不管他是否话里有话,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将自己整个挂在他身上:“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这有什么奇怪的。再说,这世上有机会救我的人不多,你可谓是幸运至极,还不快亲我一口以示感谢。”
他哼了一声,果真俯下头来。轩辕梦正等着他深情一吻,没想到脖子上却蓦地一痛,怕引来敌人,她只能硬生生将惊呼吞进肚子,扯掉眼睛上的黑布,她恶狠狠瞪着他,不甘示弱地在他唇上用力一咬,当鲜血染上舌尖时,这个从不肯吃亏的家伙,竟反咬一口,捂着被咬破的唇,她委屈道,“就不能让我一次啊。”
萧倚楼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让你一次?开玩笑,上回我让了你一次,差点被你吃的连骨头渣渣也不剩,我还敢让嘛!”
“萧倚楼,好样的,你给我等着,回到龙华后,我不把你强得下不了床,我就不叫轩辕梦!”
他咧嘴一笑,将她打横抱起,又俯身在她胸部上咬了一口,气得她直翻白眼,想伸手打人,无奈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现在这个样子,小心我把你强得十天都下不了床!”
看吧看吧,这就是太过放纵的结果啊!小样,本事大了,都爬到她的头上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正想回他一句,却突然想到什么。十天……
现在是第几天了,貌似是第四天吧?不知道轩辕慈是不是还在找她。“倚楼,最近外面有什么消息没?”
“没。”他回答得虽干脆,但脸上却划过一丝为难和忧虑。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我?”紧盯他的眼睛,轩辕梦不放过他每一个细微眼神。
可萧倚楼却别过了眼:“我们先离开这里,你有什么问题,等安全了再问。”
看得出,他在逃避什么,不过,她却没有继续追问。他说的对,不管有什么问题,什么疑惑,等安全了再说。
背着她,萧倚楼穿过一片昏暗的山洞,一路向上攀登。
看着周围的景色,轩辕梦这才知道,那女人所说的山里,竟然是血阴山下的一个小山谷,因为地处偏僻,周围又荆棘遍布,所以很难发现。
山脚下,停着一辆马车,看来他是早有准备啊。
看到两人平安出来,等候在车厢里的白苏再也坐不住了,连忙迎上来:“怎么样,还顺利吗?”
点点头,萧倚楼道:“她中了软骨散,你有药没?”
白苏立刻从怀中取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个散发着药香的碧绿色药丸,递到轩辕梦唇边:“这个药能解百毒,对软骨散应该有用。”
张口吞下香气四溢的药丸,却不小心连白苏的指尖也一同含入,轩辕梦倒不觉得有什么,她现在是病人,不论病人做什么,那都是可以原谅的。可白苏却涨红了脸,盯着自己指尖上晶莹的水渍,羞得连视线该往哪搁都不知道了。
好在萧倚楼接下来的话,算是替他解了围:“我们按照来时的路,先去宛东陇海,然后乘船回龙华。”
“为什么?”吃下药丸,恢复了些力气的轩辕梦提出疑问。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萧倚楼直说:“这样比较妥当。”
“为什么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