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信上没有直说,但是法尔吉拉还是给了我们暗示,要想成为合作者,首先要拿出与对方对等的力量,如果在接下去的战斗中我们不能弗朗西斯大公满意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地将我们所有人都当成一顿美餐的。”
用三万不到的守军来防御几十万大军的全力进攻,即使拥有钢铁堡垒,但这也是让人无法想象的事情,没有人会怀疑,如果王国的援军在这几天内还不到的话,那么要不了多久,雷斯顿堡就会再次回归到原始状态。
“这仗一定要打?”
“这个不一定!”冯侃无奈地抓抓脑袋,“显示实力的方法并不一定要在正面战场上,这要看我们要用什么方法来取得他的认可了,不过小心没大错,提前准备总比被人打个措手不及强。”
“将军!”一名副官出现在门口,得到允许以后,来到杰斯的身旁,将一块绸布放在他的面前,“刚才巡逻队接到敌人的战书!”
所有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伸着头想要看看那块儿绸布上都写着什么。
看着面前的绸布,杰斯沉默不语,就在所有人都有些按奈不住的时候,他才将手中的战书丢到桌子上。
洁白的绸布上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苍劲的笔锋只在上面留下了一个剑拔弩张霸气冲天的特兰塔克通用文——“战!”
“咻——”冯侃感叹地吹了声口哨,“还真是个直接的家伙呢。”
接着,他摸摸下巴,“看样子, 他这是逼我们拿出表现啊。”
“哼!”
看着那嚣张而又霸气的“战”字,所有在场的军官都露出了愤愤之色。
“既然弗朗西斯大公都不心疼自己手下的士兵,那我们还有什么好顾虑的?”杰斯冷笑着说道,洁白的绸布上那个“战”字是那么的刺眼,
冯侃叹了口气,看来自己还真是劳碌命呢。
初冬的夜晚分外明亮,渐渐变凉的夜风让篝火摇曳不停,四周的影影绰绰,不时地有巡逻队警惕地来回穿梭。
两天前的那一次袭击让所有杰明斯的士兵都心有余悸,没有人知道敌人是怎么接近自己,也没有人知道敌人是用什么手段攻击的,这两天夜里上至弗朗西斯大公,下至普通士兵,没有一个人能够真正安安稳稳地睡上一觉。
全军整备的命令已经下达,所有军官都憋着一股劲,而所有士兵则全部都揣揣不安,前一天的战斗虽然没有多少人亲眼目睹,但是从那些幸存下来的士兵们的口中,他们了解到自己这一次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敌人。
那些将联合法阵一勺烩掉的神出鬼没的爆炸,那些仅凭一百多人就将千万大军组成的防线轻易撕裂的钢铁战士……
这一切的一切都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接下来的战斗中,还有什么样超乎想象的东西等待着他们呢?
没有人知道。
未知,才是最令人恐惧的存在!
大帐中灯火通明,所有仅存的导力术士都抽调到为导力武器做最后的调试,现在的大帐里不得不再一次点燃了原始的火把蜡烛。
一片摇曳的火光中,弗朗西斯大公独自坐在中间的主位上,端着一只金色的酒杯慢慢的浅酌着。
大帐外面不时地传来巡逻队与卫兵们的询问和口令的声音,宁静的夜晚也因此变得有些喧嚣。
“究竟要我等多少时候呢?”弗朗西斯大公自信地自言自语。
他知道,法尔吉拉伯爵所提到的那个人一定会来,对于这一点,他深信不疑,正是因为这样,所以这么晚了他还是独自待在大帐里,如果那个人连这么一点阻碍都无法突破的话,那么他们之间的合作也无从谈起,雷斯顿堡——还是成为沃尔肯的新领地会比较好。
一阵微风将门帘轻轻掀起,遍布大帐内的火把和烛光随着这一阵微风剧烈地摇晃了起来,忽明忽暗的火光在大帐里布下一片片摇曳的阴影,让气氛变得更加诡异阴森……
“来了吗?”
弗朗西斯大公突然皱皱眉头,将手中的酒杯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你本来是个很直接的人,干嘛要做这么拐弯抹角的事儿?”
懒洋洋的语调,甚至还有些抱怨,冯侃出现在弗朗西斯大公的身后。
能够瞬间移动还真是很方便呢。
“你很喜欢面对别人背后说话吗?”弗朗西斯大公没有回头,他甚至连手指头都没有抬一下。
“……你好像一点儿都不担心。”冯侃挠挠脸颊走到弗朗西斯大公的面前,随便拉开一张椅子看都不看一屁股做了下来。
“我为什么要担心?”弗朗西斯大公好奇的看着这个古怪的家伙,虽然早就知道他会来,但是却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看起非常普通的家伙,“外面全部是我的士兵,该担心的是你吧?”
“啧!”冯侃咂么咂么嘴,“非要明说吗?”
“明说什么?”
“既然你那几十万大军无法阻挡我进来,那他们还能阻挡我出去吗?”
弗朗西斯大公抬起头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