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没人能进来,能刺了他一刀,还能让他不声不吭的,也没别人。”宋阁分析的头头是道,也只有韩增那大老粗,听见占东擎被刺伤后居然会想到是不是哪边派来的特工。
苏凉末刚才问占东擎的伤势,实际上是想刺宋阁几句,没想到经过他这样一番打岔,苏凉末连自己想说什么话都忘了。
“别什么事都算在我头上,你怎么不说是他仇家太多?”
宋阁笑了下,“可能吧。”
苏凉末转身去到赌场,直到中午时分才见流简过来,她走过去站到他身侧,“酒醒了?”
流简手指按着眉尖,“我没喝多。”
“还说呢,走路都没个正形了。”苏凉末跟流简去到二楼,她盯着男人的侧脸半晌,“流简,你是不是知道有录影带的事了?”
流简看她眼,“你不想我知道,我就不知道。”
“不是不想你知道,”苏凉末对上他的目光,“可如果你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不开口问我?”
“我相信你。”
“即便是相信,事情的经过你不想知道吗?况且你昨晚问的那些话分明是想让我挑起这个话题告诉你,流简,我跟你这样的关系,有什么你不能直接问我吗?”苏凉末话语诚恳,流简垂下了眼帘,“我不问,不是最好吗?一旦问出口,那份信任就破坏了。”
“可我不需要你这样隐忍。”
流简心头仿佛被一块巨石给压着,“那你对我呢?苏宛的事你难道一点不怨我?可你却说算了,还不是怕我不高兴吗?”
苏凉末张张嘴,却是哑口无言。
两人均是沉默,苏凉末双手握紧护栏看向楼底下,流简叹口气,然后将她拥在怀里,“不争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再说你是为我好。”
尽管流简也察觉到了,两人真正相处的时候不像他先前想象的那般,以前没在一起,总以为要想天长地久很容易,他被苏凉末吸引,自然她身上所有的光芒他都喜欢。他没想到有些东西却是天生的,没有亲密的时候不会看得很透,就是因为相处,那些不契合与矛盾才会显露,可尽管这样,流简还是选择握紧苏凉末的手。
原因很简单,他等了足足两年,现在再来说不合适,未免也太晚了。
没法磨合的,他会想办法去磨平。
苏凉末原本是想将那晚的事原封不动告诉给流简听的,现在见他这样的态度和语气,她也只能选择缄默。
相孝堂的码头被封了,而且短时间内应该不能正常运行,虽然堂下还有几个码头,但流简这会是警方的重点怀疑对象,几乎是他走到哪就有人跟梢到哪,为避开耳目,有些生意只能暂时放到一边。
可空置的这几天已经令相孝堂损失惨重,再加上舆论的压力,当苏凉末得知有批货飞过不可的时候,不由忧心起来。
流简思索再三,冲杨路道,“想办法走运输吧。”
“老大,陆地运输危险性很大,几乎每个关卡都会被查,唯一的可能性只有水路。”
“水路也不行,如果再有个码头出事的话,相孝堂想脱身可就真难了,谁会相信这些都是巧合?”
“那怎么办?”
流简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他闭着眼睛思忖片刻,“我看只能借别人的地盘上。”
“老大,占东擎那边跟我们是死敌,四封堂又被他给收了,余下的还有谁肯借给我们?”杨路觉得相孝堂已经钻进了一条死路,这会即便是流简出来了,可生意上的事也被人给掐得死死的。
“我有个主意,不知道行不行。”许久沉默的苏凉末插句话。
“什么主意?”
“就在占东擎的地盘上,我们来个暗度陈仓,先前我给他管过码头,没有谁比我对那更熟悉了,包括货物进港后的流程以及货车在哪出动我都知道,我们只需要让人先想法子在他的船上把货物先掉包,再记好车厢号,到时候劫了就走,要出事也是在他的地方,用不着我们承担责任。”这样算来,占东擎曾经教过她的东西,她果然都一一用上了。
杨路一听,话语爽快,“我看行!”
“不行!”流简却是反对,“太危险了。”
“做什么事没危险,开赌场还有风险呢。”苏凉末多半知道他顾忌什么,“放心,占东擎一般很少亲自去码头,即便遇上,我也有法子应对,那么多人他不可能把我认出来的。”
“你以为这是说着玩的小事?那地方能让你说进就进?”
苏凉末却有十足的把握,她走到流简身边,“那时候我爸还在疗养院,我跟沈心黎做过一笔交易,她让我帮她偷占东擎的一车货,我想办法混进去了,也成功偷出来了。”
苏凉末没告诉流简,最后一刻,她被占东擎给认了出来,导致功亏一篑。
但她相信她不会每次都那么背,再说只要做好充足的准备,应该不是问题。
尽管这样,流简还是不答应。
苏凉末看眼杨路,示意他先出去,等到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