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口承认是她杀了宣儿的。”
“不是的!皇上,”薛婕妤吓得跪倒在云子恺的脚步,连连磕头道,“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是冤枉的啊!”
云子恺一脚踢开她,对着外头的侍卫吩咐道,“薛婕妤杀人嫁祸,意图挑拨朕与太后的关系,行为实在令人发指!来人!将薛婕妤杖责五十,贬为官婢,此生不得再进入云宫!”
“不要!不要!皇上。臣妾知错了,饶了臣妾吧,皇上!”薛婕妤的哭声渐行渐远。
云子恺这时转头望向刘妃和李才人,“至于你们两个,虽然没有亲手杀人嫁祸,却也是帮凶,自己去宗人府领二十大板,罚俸一个月,跪安吧。”
有了薛婕妤的比照,刘妃和李才人的惩罚已经是很轻,所以她们再也不敢有任何微词,朝着云子恺好一阵道谢磕头,随即便战战兢兢地退出了御书房。
任乃意见事实已经查明,便也就不愿意留在这是非不断的云宫之中,她跟云子恺说了一声,便转头离开了皇宫。
任乃意坐了马车出宫,她伸手摸了摸自己依旧发烫红肿的脸颊,心中只觉得格外的无力而难过。
如果不是因为王太后逼得她太过分,又或者王太后没有说出那些中伤母亲的话语,她是不会做得这么绝的。
毕竟,王太后是云子恺的母亲。
任乃意暗暗叹了一口气,心想,也许,无论是母亲还是她自己,都注定与这个皇宫无缘吧,每次来都会有不愉快的事情发生,每一次都是如此。
她忽然有些后悔答应了云子恺要三日进一次皇宫。
*
那日之后,王太后忽然间病倒了。时常觉得身上忽冷忽热,头晕目眩,夜夜梦魇不断。瑶华宫之中,一时间,御医来往不息,药味长久不散。
云子艾望着日渐憔悴病弱的母亲,心中不禁忧心着急。她派人去请云子恺,可是自从那日之后,云子恺却始终未曾踏进过瑶华宫半步。
王太后原本病孱憔悴的脸上渐渐泛起失落的神情。云子艾终于决定自己去找云子恺。
她走进云子恺书房的时候,云子恺正埋头于一堆堆仿佛永远也批不完的奏折之中。云子艾快步走到云子恺面前,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奏折,语气焦虑地开口道,“三哥哥,母后病了!难道您不知道吗?”
云子恺眼中泛过一丝忧虑,语气却清淡道,“御医不是已经整日守在瑶华宫了吗?”
“可是母亲想见你!你就真的这么忙吗?连去看望母亲的时间都没有?!”
云子恺坐在位子上,沉默不语。
青芽见状,连忙开口打圆场道,“公主,不是皇上不想去看太后,只是最近靖国王上听说七王子要取消跟您的婚事,他以为这是皇上的主意,所以很不高兴。皇上正担心他们会再一次发兵攻打云国呢。”
云子艾听了青芽的话,沉默了许久,贝齿紧紧地咬着红唇。片刻之后,她对着云子恺道,“三哥哥,您还是先去看看母后吧,她的情况真的很不好。至于宇文隽那里,我去跟他说!”
她说着,就走出了御书房往竹林苑走去。
云子恺见她离开,才终于叹口气从座椅上站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轻轻开口对青芽道,“青芽,朕不是一个好儿子,也不是一个好哥哥。”
青芽听出他话语中的内疚,轻轻宽慰他道,“可是,您会是个好皇上。”
云子恺转头望了她一眼,倏然笑了,“青芽,你真的很聪明。难怪乃意当初会让你跟着朕。”
云子艾走进宇文隽寝殿的时候,他正穿着一身浅灰色的罗中单,闲闲地躺在软榻上看书。见到云子艾进来,也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并没有开口说什么,表现地格外的冷淡。
云子艾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渐渐变快,她将双手藏在宽大的衣袖之中,走到软榻边,对着宇文隽道,“请你跟我成亲。”
她低头垂目,脸颊绯红一片,声音也细小如蚊。
宇文隽的双眸依旧投放在手中的书籍上,“为什么?为了帮你的三哥哥?”
“我……”云子艾紧张地搅动着自己的衣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如果说真话,宇文隽也许会像上次那般的拂袖而去;可是若是要她说假话,她却觉得完全说不出口。
终于,许久之后,她深吸了一口气,抬头望着宇文隽道,“是的。”
“我说过,我不需要一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妻子。”宇文隽淡淡地答道。
“可是,”云子艾急急地开口道,“我会努力试试的。”
宇文隽听了她的话,渐渐放下了手中的书籍,抬眸望着她绯红的脸庞,“你打算怎么试?”
“我……我会努力做一个称职贤良的妻子。”
“称职贤良,随便一个女人都可以做到。为什么非要是你?”宇文隽挑眉,望着云子艾问道。
云子艾望了他一眼,随即错开目光,“因为,因为我想你是喜欢我的。”
宇文隽听了她的话,缓缓从软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