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是元熙的心腹,看到众人脸上的神色,也明白他们都是在想着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猫腻了。
司航犹豫了片刻道:“启禀王妃,末将是粗人,不懂这些东西。这蓄水池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即便是没有蓄水池,在院中多置大缸不也就成了?何故定要建蓄水池呢?”
“这书院、藏书楼、还有一些酿酒的地方,都是最怕这火了。一般而言,书院里至少都会建三个蓄水池,一处在藏书楼,一处在学子们的校舍附近,一处在学堂。这蓄水池是设在地下,上面由一些木板或者是石板所遮挡。万一发生走水事件,可及时从里面取水救火。”
“设在地下?”
“正是。这蓄水池在学堂和藏书楼的入口处,一旦稍有火事,便可就近取水。其实,这张图上所绘制的只是一个极为普通的蓄水池,就连普通的书坊怕也是不会用的。”
司航不解,“为何?”
“这种蓄水池,就是简单的挖出一个坑来,然后再用石料将其砌好,然后再往里面灌满水。这种蓄水池,要常常换水,特别是在夏季,否则便会变臭,极其难闻。而且换水时,也是极其的不便。”
付相点点头,“王妃所言极是!这初稿的确是如此。也正因如此,老夫只看了一眼,便驳回了。却是想不到,竟然仍是被拿到了工地去继续使用。这一点,的确是有些令人匪夷所思!”
“按理说,像这种极其不合理的初稿根本就不应该再保存了。因为它没有丝毫保存的价值!而且,我倒是很意外,常常的将作大匠,会设计出这样的初稿?”
静依说完看向了元熙。
元熙自然是明白了静依所说的意思,看来,这议政院里,还是有老鼠在呢!自己的心还是太软了些!定是要想个法子,将这群老鼠尽快地处理干净了。
很快,曹林便取了那上面盖有付相印章的图纸过来。
静依细看了图纸,笑道:“这张图纸设计的倒是极为完美!王爷您瞧,这三处蓄水池,其实皆为活水。三处蓄水池的水源皆是取自这院中所设计的一处小塘。顺着这条水路通道到达藏书楼地下。这里还设有闸门。若是水需要更换了,只需将闸门打开即可。这里的水便会被排到了书院外不远处的一处农田。换水自是方便,而且还不浪费水源。”
元熙看了这图纸,“这处农田可就是当初你提议让官府买下来,然后让学子们读书之余可亲自参与劳作,以体验农人们的辛苦之用的?”
静依点点头,“正是。这处农田不大,既可以解决书院的膳食,又可以让学子们体会到农人们的不易,待他日若是高中之后,也能因自己深感百姓之苦,而多为百姓们做些好事。”
付相赞叹道:“王妃果然是高瞻远瞩,老朽自愧不如呀!”
“付相哪里话?我也不过是略懂一些皮毛而已,真正辅佐王爷治理封城的,还是要仰仗诸位大人们才是。”
那曹林仍是跪在地上,面色虽是有些不太好看,可是却是已无了最初的慌张,自己的这张图设计的的确是好,否则也不会引来王妃的夸赞,想来,自己的事儿应该是揭过去了吧?
“曹大人这张图设计地如此精妙,为何却是将初稿给了观察使呢?”静依故作不解道。
“启禀王爷王妃,卑职的确不是故意的!卑职一时不慎,竟是拿错了图纸,还请王爷责罚!”
元熙冷哼一声,“一时不慎?简直就是狡辩!这书院动工有多久了?你一日没有发现拿错,两日也未发现,难道这么多天过去了,仍未发现?本王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王爷恕罪呀!王爷,卑职的确是一时不慎哪!请王爷明查!”这曹林这时才觉得恐怕自己没那么容易过关了,哭嚎道。
静依却是眼角含笑,轻道:“王爷莫气。其实,只是将作大匠亲自到工地上去巡视一圈儿,便什么就都知道了。许是这几日曹大人身体不舒服,没有去过工地吧。”
元熙猛地一拍桌子,怒道:“你身为将作大匠,拿错了图纸给观察使其罪一!而身居要职,却是在工地开始动工后,迟迟不见你去巡视,其罪二!玩忽职守,其罪三!”
说完,对着门外喊道:“来人,将曹林拖了出去,革职查办!”
曹林一听,吓得大声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呀!卑职的确是无心之过呀!”
屋内众人没有一个为他求情。这个曹林只怕真是被王爷说中了,他的主子另有其人呢!
静依见事情已了,便道:“观察使和三公子他们还等着图纸呢。要不我去送过去?”
“不必了。你也有不少的事情要忙。我待会儿让初一送过去就是了。依依,这次多亏你了。否则,这书院费尽了人力、财力建成了,却是架不住人家的一把火呀!”
众人听了一惊,刚才虽是都多多少少的猜到了一些,可是现在听到平王这样说出来,心里还是有些震动的!建造这所书院可以说是倾尽了不少的人力、财力和物力!若是刚刚建成便被一把火付之而去?
付相此时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