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容御风看来,若非是亲娘水洛烟这般丢下他们。那么,慕容修也不会如此对待他们。也许在外人看来,慕容修对慕容御风严厉,苛责,不愿见慕容御风,是失宠的表现。在慕容御风和玲珑的心中,他们却知晓,这只是慕容修不愿见到和水洛烟相似的两张面庞。
见景生情,只会让慕容修心中更痛。慕容修和水洛烟的事情,慕容御风大些懂事的时候,慕容言总会和他们说上一些。偶尔回京的凤惊天和龙邵云也会说上一些。这更让慕容御风把自己心中的猜想坐实,就这么理解起了慕容修。
记得有一年的宋元节,朝臣皆在,慕容御风仍然是坐在慕容修下方的位置,而玲珑则是坐在自己边上的桌子。而慕容修的身旁无任何人坐,就算再得宠的嫔妃,也是坐在嫔妃的位置之上,无人敢造次。
而就在这个时候,慕容御风想也不想的站了起来,刻薄的问着慕容修,道:“父皇,儿臣想问您一个问题。”
“説。”慕容修淡漠的看了眼慕容御风,漫不经心的开口说道。
一旁的大臣,原本细碎的讨论声也顷刻之间安静了下来。彼此环视一眼,谁也不敢出声。而嫔妃们则好奇慕容御风想问什么,但那眼中也似乎多了一丝的兴奋。慕容御风和慕容修只见的关系僵硬,是她们众所皆知的,慕容御风一个不小心,也许就会被慕容修从太子的位置拉下来,这么一来,她们谁都有机会。
而慕容御风也淡淡的看向了慕容修,这才道:“自古以来,父亲和儿子,应该是常见常往,悉心教导。而父皇却对儿臣及玲珑漠视不已。这在场的大臣,甚至奴才们,都比儿臣和玲珑常见到父皇。这又是何理?”
慕容御风的声音很冷,虽他的年纪还小,但说出的话,却已经有条有理,丝毫不让人觉得任何紊乱。在帝位之上的慕容修听到慕容御风这么问时,心紧了一下,但面色却仍然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平静的看着慕容御风。
可慕容御风没给慕容修任何开口的机会,继续道:“若父皇真是因为儿臣和玲珑这张与已故母后酷似的脸,不愿见儿臣和玲珑。那么,这皇宫之中,诸多和母后相似的嫔妃,父皇有作何解释呢?”
慕容御风开始咄咄逼人的问着慕容修。当水洛烟的名字被提了上来时,在场的人都不免的抽了一口冷气,大气不敢吭一声,其他书友正在看:。这西夏谁不知,水洛烟就是慕容修的一个禁忌,无人敢在慕容修面前提及水洛烟,而今日,却是慕容御风自己提了出来。这一切似乎有些……
相较于大臣们的惊恐不已,嫔妃们则显得兴奋的多。她们都在看着慕容御风的好戏,最好慕容修一怒之下,把慕容御风拉下马,一切都归于平静。
果不其然,慕容修冷了面色,猛地看向了慕容御风,冷声喝斥道:“太子,放肆!”
若是平常,换做别人,早就跪下祈求慕容修饶命。而慕容御风却丝毫不惧怕,也不曾有任何妥协,径自说道:“若真是如此,儿臣恳请父皇废去儿臣和玲珑的称号,贬出宫,免得见得心烦。”说完,慕容御风倔强的看着慕容修,一动不动。
“你……”慕容修的拳头攥的死紧,一刻也不曾松开。
而慕容御风仍然倔强的看着慕容修,就连一旁的玲珑也是一样的表情。慕容修那拳头之上暴起的青筋,足可以显示他此刻的恼怒。小七在一旁不断的对着慕容御风和玲珑使着眼色,摇着头,就连姚嬷嬷也吓得连忙拉住了两人,但是两人却不依不饶的要从慕容修口中得到答案。
在气氛僵持,众人不知所措的时候,慕容修终于开口了,道:“殿下,朕念你是皇后的亲儿子,暂且绕过你这一次,如有下次,休怪朕无情!”
慕容御风还想说什么,就已经被姚嬷嬷给压了下来。姚嬷嬷不断的对着慕容御风道:“殿下,看在奴才的面子上,不要再说了,娘娘在天有灵也不想看见殿下和皇上起冲突的。皇上心中也苦,殿下就不要在皇上的心口上撒盐了。殿下还有玲珑公主,还有奴才啊……”
慕容御风的手心也攥着拳头,那凝着的眉,和慕容修如出一辙。他的心中挣扎了许久,看着姚嬷嬷那一脸的苍老,还有身边薄荷的紧张,玲珑的小脸,最后,慕容御风把话,还有对慕容修的怨气都藏在了自己的心底,再也不曾开口多说什么,顺从的坐了下来。
有惊无险的一幕,算是过去。朝中的大臣松了一口气。要知,这慕容修虽重新开始广纳后宫,但却无任何消息传出。而慕容御风和玲珑则是慕容修唯一的子嗣,若真的出了差池,那么,他们也无颜面对这西夏的先祖皇帝。
但对于嫔妃们而言,失望大过于别的,却也不好多说什么。
而从这一日开始,慕容修对慕容御风变得更为冷淡的多。只是平日的课业不断的增加在慕容御风的身上,容不得他半天出错。慕容御风竟然也咬牙都承受了下来。天资的聪颖,让慕容御风融会贯通的很快,自然举一反三。在朝臣的眼中,慕容御风也却是就是最适合的太子人选。
这些悉数的往事,重新回到慕容御风的脑海时,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