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下来了,周寒香也睡足了。可她不想起来。她一遍遍地回忆着她生活中出现过的几个男人。金鑫鑫到哪儿去了呢?几十个小时没有一点儿信息,只有三种情况:一是死了;二是没死却连发信息的功能也丧失了;三是变心了。想来想去,只有第一种最有可能。谁害的他呢?孔建国。只有他!赵小阳呢?她给他联系过多次,也杳无音讯!夏春秋死于非命,他是她的男人,能够活着吗?这两个她最喜欢的男人全都离她而去,她该多少难受?孙浩浩竟然霸占了她好几个小时,她还不能不迎合他,是她生命当中最灰暗的时光!她不会和他再有关系,除非她又落到他的手里,她不能不对他强颜欢笑,不能不让他满足情欲。梦中的王国亮,是个虚拟的男人。但她这时想得最厉害的却是这样的男人。也可能她确实正是欲望最强的年龄,身边不能没有男人。然而,她得出的结论却是这样的:因为她不知道自己的前景是什么样的结果,及时行乐的成分占了上风。对于她这样的女人来说,及时行乐的内容很多,与欣赏的男人激情荡漾应该名列榜首。
想到这儿,周寒香更渴望有男人出现了。她甚至胡思乱想,哪怕救她的年龄那么大的夏书记来这儿看她的时候,她也希望他喜欢她,爱她,哪怕只是喜欢她爱她的脸蛋和身子。
当她在床上想入非非的时候,一阵困意袭来,她又进入了梦乡。梦中的男人,特别像夏书记。她觉得他真来到了床前,先是看着她的脸微笑着,接着摸她的手,后来坐到床沿,抚着她的胳膊。她睁开眼睛,不知是梦里还是现实中,夏书记真的在床前看着她。他只是看着,笑着。她没动,定定地看着他。他也没动,痴迷地看着她。她知道他很容易进来,这儿极有可能是他和女人幽居的空间之一。她不相信她已经从梦里回到现实中来了。她对他说:“你掐我一下。”他真往床前凑近,轻轻捏着她的脸蛋说:“醒了吧?”她说:“没醒。你使点儿劲!”
他把手抽回去,从薄薄的毛巾被底下,使劲儿掐着她大腿上的肉说:“疼不疼?”她真感觉到疼了,而且很明显。她这才知道她醒了,床前掐他的男人是救了她的夏书记!她坐了起来,不好意思地说:“夏书记。”夏书记说:“你睡足了没有?还想睡的话,我就先走,你接着睡?”周寒香说:“不,我睡够了,不睡了。您来多大会儿了?”他说:“很短,我刚到这儿。你不介意吧?”她说:“怎么会呢?”他说:“我一看到你,就想起了我的女儿夏春秋。不过,你比她漂亮多了!”
她说:“那我就当你的女儿,好吗?”他高兴地说:“好!不过,不管是做我的干女儿还是其它名义的女儿,都只能是我们单独在一起的情况下。”她说:“当然。这样我就很高兴了!”
她掀开毛巾被,穿着薄薄的睡衣在床上跪下给他磕头说:“干爸在上,小女给你磕头了!一下,两下,三下。”他上前拉起她说:“起来吧,快穿上衣服,别受凉了!她抬起头来,泪流满面地看着他并扑到他的怀里。他泪花飞溅,充满疼爱地搂抱着她。”两个人都不说话,也似乎没有话说了。”许久许久,周寒香抬起头来,给他拭着泪痕说:“干爸,别难受了,有我呢!你可以把我当作你的女儿,也可以把我当成你的女人。”说到这儿,她吓了一跳。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情不自禁地说出了这样的话。也可能她知道当他的干女儿或其它名义上的女儿,都只是个形式,能做这样的男人的女人,还愁没有安全感吗?听了她不同凡响的话,他没有吱声,也没有惊异,只是专注地看着她。他的嘴离她的嘴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当他轻轻吻着她的嘴唇的时候,她抱紧了他。这是无声的语言,似乎在告诉他,怀里比他女儿还年轻还漂亮的女人,是属于他的了,他想怎么样他就能怎么样。不仅如此,她还会觉得非常快乐非常幸福!
没过半分钟,夏书记就狂喜地亲吻周寒香的嘴唇了。他还从来没有这样亲吻过哪个女人。这个比他女儿还年轻还漂亮的女人确实非常性感,他真是喜欢她。很快,两个人就在床上做起了男人和女人最普遍最平常也是最兴奋最快乐的事。周寒香一边享受着这个身份特殊年龄特殊的男人的温情,一边思谋着自己的未来。温情很现实,未来很遥远。还是正视现实,把以后的事放在以后吧。当两个人并躺在床上都明显地还在气喘的时候,她像温驯的小猫一样贴着他的胸说:“谢谢你!”
他说:“为什么要谢我?”她说:“你救了我啊!”
他说:“我要是不派人把你弄过来,你真有危险吗?”她坐起来俯视着他的眼睛说:“不但有危险,而且有生命危险!”
他笑了说:“好,好好!他的三个好里,透着一种无声的语言:我和你这样,是因为我有恩于你;你和我这样,是因为报恩于我。我们扯平了!谁都不应该负疚!”
天黑透了。夏书记说:“你想吃什么?”周寒香说:“还不饿。”夏书记说:“我还有事,在这儿不能多呆,你要是害怕,我叫小池或让其她的女人来陪你,明天或后天我再来陪你。好吗?”周寒香说:“你要走啊?”话里感伤的成分多。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