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香沉默不语。她不知道他的话外音是什么。但她可以发挥她的特长,与他周旋的时间尽量长点儿。她对他说:“你把我的欲望挑逗起来了,不管我是留在这儿还是和你一起到其它地方去,都行。不过,听我说说我的感悟再走也不迟。好吗?”孙浩浩说:“好……吧。简短点儿说,别长篇大论啊!”
周寒香说:“女人的欲望与男人的欲望,像钻石与石墨一样,成分一致,表象和感官却是如此不同。女人向往的情欲,像欧洲的文艺片,色调优雅,对象成熟又不乏野性。男人的欲望是肉欲,女人的欲望是情欲。女人,希望用紫红的玫瑰花瓣将自己的欲望包裹起来,上面用金线绣上“以爱情的名义”,至少是“以感情的名义”,正如当年起义军都要师出有名,女人们一定要给肉身欲望贴上个精神冠名才能心安理得地尽情享受。男人都希望自己在某些时候成为“尖刀班”班长,直截了当,直进直出,一切以爽为最高准则。因此,男人永远都无法理解,为什么女人非要给自己的肉欲刺刀套上华丽的感情套子,搞得出入不便呢?这是因为,女人向往的情欲,色调优雅,对象成熟又不乏野性,而男人,事实上,他们永远不会成熟,只会发胖!女人永远希望和自己上床并且能谈情说爱的,是情感上能真正接受的男人。”孙浩浩说:“我文化浅,你说的话我听了总是犯迷糊。不过,听你说这样深奥的东西,也是一种享受,尤其是我享受过身子的女人的话,真是太动听了!”
这时候,门锁有声音。两个人侧耳细听。真是开这间房子的旋转钥匙的声音……
听到明显的开门锁的声音,周寒香心里一喜。她不知道是谁又要进来,就像她在床上睡觉的时候,没有想到是孙浩浩进来一样。她早就盼着有人进到这间房,因为只有第三个人出现在这里,她的安全问题才能从根本上解决。不然,孙浩浩即使和她亲热无数次,她也不能脱离险境。
孙浩浩与周寒香的想法不同,他听到有人要进来的声响后,脸上立刻有了惊惧的表情。他知道这个时候能到这儿来的人,除了楼层的服务员,没有他的人。能到这里的人,对他来说,有百害而无一利。他后悔没带几个人来,不然,他可以在外面布置几个明哨和暗哨。他之所以没有带人来,就是不想把自己想尝尝周寒香滋味儿的事让第三个人知道。王洁丽不知劝过他多少次,要他别惦着周寒香和郑丽丽这两个女人,她们虽然都是女人中的极品女人,但可不是好惹的。他不听。他说:“我这也是完成主人没有完成的任务,不然,孔建国真的是死不瞑目!王洁丽说不过他,只好任由他了。但她毕竟与他在一起的时间很长,也间间断断地在一起呆过好多次,又有着共同的活儿,拿着同一个人给的差不多的钱,她对他还是很关心的。”她对他说:“你又不是缺钱,什么样的女人搞不来?干么盯着那两个带刺的玫瑰?”孙浩浩不听。他说:“只要你答应以后和我在一起生活,我就听你的。不然,我一定要把这两个女人全都弄到手!王洁丽感到他的话既可笑又可气。他要是真想和她好,就不会说这样的话。她心里的小九九早就有了:以后绝对不和不三不四的男人打交道,找个老实巴交的男人,成家过安稳日子才是真的。江湖的险恶她早就领教了,孔建国那么有身份有地位有金钱的男人,不是也被人搞成那样了吗?”周寒香希望有人来,但在孙浩浩面前却不能明显地表现出来。不然,孙浩浩要是下起狠手,够她受的。她装作害怕的样儿,抱紧他,轻声说:“谁呀,这时候进来?孙浩浩见她这样,心里安稳点儿。”他对她说:“别怕,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有我在,你怕什么?他把薄薄的被子拉在两个人身上,抱着她,紧张地往门口睃着。”门开了,进来的是女服务员。孙浩浩一眼就看出是那个想着拿他第二笔钱的女人。他崩起脸来对她说:“你怎么能随便进来呢?”女服务员却并不说软话,她看着只露出一点儿头发的女人,瞪着眼对孙浩浩说:“你把这儿当成什么地方了?你是多大的干部?你知道你进到这里多长时间了吗?”说着,她甚至来到了床前,向他伸出手来。真是为了钱,什么面子都不要了。孙浩浩真是又笑又气。他用手指了指放在床头柜上的包,示意她把里面的一沓钱拿走。女服务员脸上立时有了笑容。拿到钱,喜滋滋地走了。到门口,转过身又用不客气的语调对孙浩浩说:“快点儿,不然,真来了什么大人物,我担待不起,你更会受不了的!”
说着,轻轻把门关上,走了。
孙浩浩对周寒香说:“这个女人太不像话!”
周寒香说:“怎么不像话了?”我到你这儿来,可是钱铺路的。
多少钱?
两万。
啊,不少啊!
在她眼里是不少,在你眼里可能也不少,但对我来说,微不足道。
浩浩,你有那么多钱,能给我点儿花吗?我可是穷人。我身上有一千块的时候,很少很少。
是吗?哎,我真想把你包起来,一个月五万,不,一周五万也行。但是,我却不能那样做。
为什么?
因为我有使命。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