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把门锁好,往不远的小吃店的方向走去。
金鑫鑫说:“没想到家里没人。以前这个时候,最起码保姆是会在家里的。吃的东西还能少吗?现在连冰箱里也差不多是全空的。就差没停电了!”
周寒香不语。她转回头又瞧了瞧刚从里面出来依然气派的两层别墅,轻轻叹了口气说:“想那么多干什么?我们现在的任务,第一是吃饭,第二是回来。你妈不是说尽快回来吗?”金鑫鑫说:“她只要一说尽快,起码一小时之后。周寒香无声地笑了。笑里,包含着很多层意思。其中最重要的意思,是她感到,自己的家正处于痛苦之中,他的家里,也好不到哪儿去。”快到小吃店门口的时候,周寒香偶然一转头,发现不远的路边站着一个很熟悉的男人。她凝眸一看,惊得差点儿叫了起来!
赵小阳!
他在这儿?
怎么了?
周寒香抑制住心跳,转过头瞧金鑫鑫,见他正半弓着腰看小吃店门口的牌子上写的早餐的品种,心里舒了一口气,她又往赵小阳那儿看时,他也正往她这儿注目。两个人对上了光。周寒香对他点了下头后赶紧走进了小吃店。她没有看到他对她点头了没有,但她的心里,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了。一顿饭吃得无滋无味。她在催着自己,快点儿离开这里,要是让赵小阳和金鑫鑫两个男人迎头碰上了,她该怎么办?她知道她处在两个都难以摆脱的男人之间了。她和金鑫鑫已经有了男人和女人之间那种最亲密的关系了,她还能离得开他吗?她知道赵小阳是真的喜欢她,她和他在一起热吻过四次了,单从时间上说:“每次都那么久,不少于二十分钟!除了第一次她是被动的,拒绝的,其它三次呢?不是半推半就吗?不是感到非常快乐和幸福吗?她刚刚同金鑫鑫做了男人和女人最喜欢做的事,刚刚把赵小阳放到了脑后,才有不到一天的时间,却在这儿见到他了!”
妈妈生病后,赵小阳帮了大忙。仅从他从网络上在最短的时间里给她搞来了那么多的钱,她就把他当成了神一样敬慕的人。他在她心里,还是个极有魅力的男人。他的学识,他的本事,他的睿智,他的儒雅,都让她为之痴迷。
周寒香想,要不是昨天晚上她差点儿被歹徒捉到金鑫鑫在关键时刻救了她,她怎么会脑子一热同他做那种事?而且是在妈妈生重病的时候!女人和男人一旦做了那种事,就会被深深地吸引住。不然,她和金鑫鑫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一次又一次,没完没了地做?还没过半天就在这样的地方见到另一个心仪的男人,是最不合时宜的。可是,又有什么办法?赵小阳竟然来到了她的身边,不声不响的。什么意思?他真爱上她了?他天未明就开车来了?他想她了?昨晚他还在学校,一早就到了这儿,说明什么呢?她在他心里的位置太重要了。不然,绝不会在这儿见到他!也可能他有其它的事,在这儿出现只要偶然性。她知道这种想法是没有多少道理的。但她不往这儿想又往那儿想,还能怎么样呢?她心里很乱。在这样的时候,她能判断出什么是肯定的事什么是虚幻的事吗?
吃过饭走出饭店时,周寒香自然忍不住又往刚才赵小阳出现的地方看去。那儿没有他的影儿了!她在突然感到舒了一口长气的同时,心口窝猛然疼了一下。她知道自己的生活被打乱了。被两个男人打得说不出来的乱。
金鑫鑫没心没肺地吃,比周寒香多吃了不知多少。出了小吃店的门之后,他打着饱嗝擦着嘴,拉着周寒香的手,掏出手机拨号码。他刚打通了妈妈的电话,周寒香的手机也响了。她下意识地心里很虚地接了。但在接的同时,甩掉了金鑫鑫捉着的她的手的手。金鑫鑫没在意。都有电话,都忙,谁会在意谁?
赵小阳的信息。
他什么都没写,只是发来了号码。
此处无字胜有字。
她轻笑了下。她知道他在约她。她懂得他在呼唤她。他想拥抱她亲吻她甚至想同她做那样的事。她又何尝不想?但有了这样的念头之后,她的脸一下子就热了起来,以至于刚停了通话的金鑫鑫不解地问她,怎么了?
周寒香摸着自己发热的脸说:“受凉了啊!”
她露出笑脸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的眼睛说:“能不受凉?”金鑫鑫也笑了说:“就是,今晚我们再那样,可不能一点儿东西都不盖了。快点走,家里有感冒药,妈妈也快回来了。”说着,拉着她的手迈开了大步。
重新回到家里,金鑫鑫没有了烦躁和紧张的情绪。他对周寒香说:“我有你,还怕什么?言外之意是,只要我们俩在一起,其它的,随它去吧!”
金鑫鑫让周寒香在客厅的大沙发上先坐下来,他挨着她半跪着说:“困不困?”她说:“说胡话了?就是困也不能现在去睡觉啊!你妈妈不是快回来了吗?”他笑着,我要给你纠正你这句话里的两处错误:其一,你妈妈应该改为咱妈妈或咱妈;其二,妈妈说快回来不一定是很快,要不早就回来了,也可能还要半小时或再长点儿或再短点儿的时间,但绝不是马上就能出现在我们面前。
听了金鑫鑫的话,周寒香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