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总叫我鑫鑫吗?”“那不一样。因为你名字的后面两个字是鑫鑫,而我后面的两个字是寒香。你只能叫我寒香,不能叫我香香!”
“为什么?”“不为什么。”“好啊周寒香,你今天心里就是有点儿不顺!笑容也没有以前那样自然了。我知道了……”“知道什么了金鑫鑫同志?”“因为赵小阳。他给你筹来了大钱,他给你弄来了巨款,他还快给你妈把肾源找好了。”“哈,姓金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不说咱妈说你妈了?对,我就觉得赵小阳有本事,他能把我妈救了,他能给我筹来那么多的钱,看病花不了的钱,他还能把非常难找的肾源找到,我能不感激他吗?”“感激涕零。”“用词准确!”
周寒香心里的那股暗火陡然之间变成了明火。她尽量压抑着心里的不快,但还是有点儿生硬地对金鑫鑫说:“你先回你家吧,我要到医院里去了。”说完转身就走。大踏步式的,很快消失在了人流中……
自从两个人交往以来,这样的事还是第一次。金鑫鑫楞了几秒钟,眼看没有周寒香的影儿了,他心里一沉。很快往她走的方向追去。
还没追两分钟,金鑫鑫就看到了周寒香的身影。她身边没有几个人。她的步态有点儿乱。她的方向也似乎不对,往医院去怎么往那儿走呢?她要走近道!那可是一条窄小的黑黑的巷子!从小他就和伙伴到这儿玩过捉迷藏,他对这儿熟悉。
金鑫鑫眼看周寒香进了没有路灯的小巷,立刻追跑过去。刚进巷子,就听到周寒香惊恐地呼救声:“鑫鑫!”
金鑫鑫猛蹿过去。两个黑影拽着周寒香,她的嘴已被堵住了。她已经吓得半瘫了。
金鑫鑫不问三七二十一,上前抓住一个歹徒,就拳打脚踢;又抓住另一个歹徒,狠狠击打。两个歹徒被他揍得东倒西歪,跑了。他把倒在地上的周寒香扶抱着,出了巷子。
吓得走不动路的周寒香,依偎着金鑫鑫,浑身发抖。她对他说:“鑫鑫,对不起!”
金鑫鑫说:“说什么呢?不怕,啊!我们打车到医院去吧!”
“不!”
“不什么?”“不到医院!”
“到哪儿?”“到你家。”“好。”“不,到我家!”
“好。”“不,谁家也不去。”“行,那就到医院。”“不!”
“到底到哪儿去?”“宾馆。”“开房?”“对。”“我们俩一块儿……”“是。”“你想和我同床共枕?”“不,是同床……异梦……”“行,异梦就异梦,只要同床就行……”洗漱后,金鑫鑫和周寒香穿着内衣钻进了被窝。
两个人紧紧地拥抱着,热吻起来。
好久好久,金鑫鑫搂着周寒香,问她,你怎么想和我在一张床上睡觉了?”“哎,我好后怕啊!要不是你救得及时,我不是被歹徒蹂躏了吗?与其被他们糟蹋,不如和你做了。”“瞧你说的?我比歹徒好点儿啊?”“当然。”“香香。”“鑫鑫。”“让我叫你香香了?”“嗯。”“为什么?”“因为我们是热恋的情人啊!”
“刚才为什么不让我这样叫?”“当时心里烦躁。”“你往黑黑的巷子里钻干么?”“不是想抄近路去医院嘛。谁知道会有歹徒?”“不说了。我们现在这样了,说别的不是煞风景吗?”“也是。”“开始了?”“行。”“香香,我要好好地看看你。空调的功率大,房里已经暖暖的了,别在被窝里了……”在金鑫鑫的眼里,周寒香有着一张相当精致、俊俏的脸:玲珑的鼻子,明亮的眼睛,红润的嘴唇,自然前翘的下颌。整个脸形的轮廓看起来很流畅。她淡淡地笑着的时候,有着小鸟依人似的娇俏;她浅收了笑容正视着他的时候,又凸显出一个美丽女子的独有气质。他不想很快把她的衣服剥净。她拉着她的手,让她端坐在宽宽的软软的大床中间。他见她的风采与往日有点儿不同,可能是他从来也没有在这样的情况下细细地看过她。他哪里忍心把她身上最后的那点儿衣服褪去?仿佛一碰她的细皮嫩肉,就把她无与伦比的美揉皱了一样。她那镶嵌在匀称和泛着净白的脸上的一双眼睛,调皮地瞧着他。她一会儿托腮凝神,一会儿微笑嫣然,自然丰满的美感,没有一点儿浓墨重彩,却是那么的柔美标致,摄人心魄。他贴近她平静地说:“这段时间我总在梦里见到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就是你。但你和我梦里的女人有着很大的差距,你比我梦里的女人要妩媚得多,性感得多,清纯和娇柔得多。我都不敢碰你了。”她躺在他的怀里握着他的手说:“你别这样啊!这些时日我经历了太多的事了吧,少了以前的活泼和风趣,添了不该有的成熟和有点儿苍桑的面容?”他说:“你比以前成熟了却没有苍桑的痕迹。你的高雅和高贵叫我不敢触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