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鑫鑫说:“不是玩,是暗中保护我,也是保护另一个人。”他对她说了杨若尘的事。小丽听得津津有味,后来她说:“没有一点点问题,能够为哥效力,是我最开心的事!”
走到一个公交车停靠站,两人上了车……
中午十二点整,金鑫鑫如约来到了安乐公园雷公山顶的英雄碑前。他刚刚站定,杨若尘就从碑的后面钻了出来。她笑意盈盈地对金鑫鑫说:“鑫鑫哥,你很准时啊!”
金鑫鑫说:“那当然了,提前或推迟都不算准时,只有在约定的时间来到约定的地方才叫准时。”杨若尘的穿着很素雅,发型也不新潮。金鑫鑫猜想,她是为了取悦他才这样打扮的。她知道,别看金鑫鑫钱不少,可他从不乱花,常常做善事。虽然系主任的独生女儿家里并不缺钱,但她清楚,要想让他就范,最起码不能打扮得花里胡哨。
从杨若尘的神情看,一点儿疯癫的情况也没有。他心里笑道,系主任也真是太疼爱他的宝贝女儿了,竟然对钱刚说女儿疯了!
不过,金鑫鑫也知道,疯狂的女人,不会一直疯狂。看杨若尘的情形,还未到疯狂的时候。暴风雨来临之前,大多都是相对平静,未必就一定会有征兆。
金鑫鑫做好了准备,特别是有了小丽在暗中帮他。他一个二十二岁的大男人,还怕十九岁的小女子?
山不高,山顶上的人也不多。正是中午吃饭的时间,人少很正常。如果是早晨或傍晚,这儿差不多应该是人流如潮。
金鑫鑫说:“若尘,吃饭了吗?”杨若尘说:“没有。”你呢?
“也没有。你为什么约我到这儿?”“你说呢?”“这儿视野开阔,空气清新,环境优美,干扰很少。”“算是这样吧。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没有说,那就是这儿是英雄辈出的地方。你看这英雄碑,从第一次土地革命,到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朝鲜战争,越南战争,从这儿出去的人,回来得少,大多都做了英雄。不管是活着当了官的还是死了立了功的,总数是多少?我们一起来看看。六百六十五!如果把我能添上,凑成六百六十六,六六大顺,该有多好!可惜我成不了英雄。但我愿意死在这儿,最好是在你的注视下死去。要是能死在你的怀里,我会没有一点儿遗憾的。我们到那边去,那儿有平台,有座椅,有悬崖,真是个妙不可言之处。”“若尘,你不才十九岁吗?人生的路长着呢,怎么能把死挂在嘴边呢?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我是说了死,但我根本不想死!”
“那就好!”
“来,坐吧。我们离近点儿好吗?你说不说好我都要离你近点儿。因为我喜欢你!”
“就像妹妹喜欢哥哥那样,是吧?”也对也不对。记得你刚来大学报到的时候,我跟爸爸一起前去给你们新生开欢迎会,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那时候真是妹妹喜欢哥哥一样的喜欢。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不想把你当哥哥一样看待了。我对你的喜欢超出了兄妹之间的情感。
若尘,我有女朋友,你早就知道了啊!
是的。我知道你有了女朋友,但我对你的感情不仅没有淡漠,反而更深了。金鑫鑫,不,鑫鑫,不,哥,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你英俊,你潇洒,你漂亮,你高大,我只是个丑小鸭式的女人,可我不能不想你。我心里的男人除了你,谁也放不下。我是才十九岁,可你也知道,现在的女孩儿,十五六岁就情窦大开了,十八九岁的女孩儿,早就可以称为女人了。只要是女人,都会有个自己心仪的男人。你就是我的白马王子!别插嘴,听我说完。我非常清楚我没有条件也没有资格喜欢你,更知道你不会接受我的爱。然而,我有爱的权利。我想爱哪个男人,我痴情于哪个男人,哪个男人让我念念不忘,这是谁也干涉不了的。哥,我今天就叫你哥,不管哥是哥与妹的意思还是阿哥和阿妹的意思,我都叫你哥。你可能不知道,高考之前,要不是我心里有你这个哥,要不是你在我心里非常顽固地占据着十分重要的位置,我是绝对考不上大学的。我是以微弱分数考上了二类本科的,这样的二类本科,在一般人眼里是不屑一顾的。可你知道吗?高考之前,我几乎是拼了命才把分数提上去的。高一高二时,你一定也听说了,我的成绩在班里在年级里都较差,要不是高三的最后阶段我废寝忘食地学习,可能连大专线也达不到。那时候,我眼里是你,我心里是你,吃饭睡觉的时候也是你。我早就喜欢你了,早就爱上你了。我明明知道这样的爱是没有结果的,但我还是一个心眼儿地爱你!哥,你别笑我,我就是这样的女孩儿,我就是这样的女人。我从来也没有在任何人面前说过喜欢你爱你的话,我把喜欢你爱你的情感全都放在心底深处。对你的这种情感,严重地影响了我的学习。当我意识到我的学习成绩越差,你越不会对我正眼相看的时候,我才拼命学习。几个月的时间,我的分数直线上升,我终于上了本科大学,虽然和你所在的大学有明显的差距,但毕竟上了本科!我觉得这样才能和你较为心安地坐在一起,哪怕只是说说最平常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