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香捏着马晓华的脸蛋说:“谬论!”
马晓华也捏着周寒香的脸蛋说:“谬论不谬论,嘴上说不算;爱情非爱情,嘴上说也不算!拜拜!”
看着马晓华轻摆着臀部微甩着长发越走越远,周寒香只好独自到图书馆去了。
但周寒香人坐着,心却飞着;身在图书馆,心在虚无飘渺的天空,田野,校园,山坡,湖边,房里,床上……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她身边的人都对她说过,做个漂亮女人,多自豪,多幸福啊!但她不这样想。她想的是,还不如做个平庸点儿的女人呢!心静。但没有办法,想改变容貌也不行了。突然,她心里一惊,貌美的女人被人害过的,不是有吗?用刀子割,用火炭烧,用硫酸泼……
为什么胡思乱想?周寒香不得而知。还没在图书馆里坐一小时,她就出来了。她能坐得住吗?她想大喊大叫,她想大哭大笑,图书馆里是大家学习的地方,安静恬适,却不适合她!
不冷不热的晚上,校园里的人比教学楼加上图书馆的人还多。有在操场上散步的,有在树荫下站着的,有在各种各样的椅子上坐着的。但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单个的女人少,扎堆的女人少,两个女人在一起的少,两个男人在一起的少,最多的就是一男一女,或走着,或坐着,或说着,或笑着,或搂着,或吻着,或做着:据说校园里凡是有遮蔽的地方,只要到了晚上,尤其是夜静更深的时候,做那事的男女,每天都有好多。证据之一:有人把清洁工在某天早上打扫过来的避孕套精点了一下,竟然有八十八个!数字也算吉利。那些在校园里做那事用别的避孕措施的男人和女人又该有多少?那些什么措施都不用的男人和女人又有多少?周寒香想到这儿,心里不知是感到可笑还是感到可悲?为什么人要分为男人和女人?男人和女人的生理特点为什么不同?男人和女人为什么不做那事就受不了?
周寒香不愿想下去了。她微低着头,从靠近大操场边上的一条有路灯的小径穿过,从那儿回宿舍。
让周寒香心惊胆战的事又发生了。
这条小径不宽,虽然有路灯,但小径两边树多,路灯只能照亮小径,照不到树后。当周寒香走到小径中间的时候,她才意识到不妙。这儿怎么没人?连谈情说爱的也没见着影儿!她心里突然害怕起来。但又想到,不才晚上八点多九点不到吗?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大学校园里的小径上劫财劫色?劫财她不怕,大不子把身上带的钱全拿出来就行了,而劫色,她得付出多大的代价?刚想到这儿,只听耳边呼地一响,她的嘴就被人堵上人被抱到一棵茂密的大树底下了……
漂亮女人的悲剧,在于女人漂亮。由于女人漂亮,惦着的男人就多,女人出事的概率就大。周寒香就是这样的女人。比如说赵小阳,那么年轻有为的正教授,人也潇洒,供他选择的女人很多,但他就是对周寒香这样的女人感兴趣,何也?她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啊!
在这条小径旁等待的男人,是早有预谋还是偶然为之,不得而知,但年轻漂亮的周寒香落到了在这儿蹲守的男人手里,不是凶多吉少了吗?
但是,周寒香又一次躲过了一劫。
当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男人把周寒香的嘴堵上把她抱到大树的荫影里饥不可耐地把嘴贴上她的嘴并把自己的裤子褪下来的时候,惊慌过后愤怒异常的她把右手伸向了连短裤也没有的男人的两腿之间,狠狠地拽住了……男人立刻放了她杀猪般地叫起来……
回到宿舍,周寒香拿着肥皂和香皂,到卫生间里,把手洗了一遍又一遍。
躺倒在床上的时候,周寒香心里竟然没有一点儿后怕。她甚至为自己的急中生智暗暗得意。她早就知道男人身上最怕疼最要命的地方是哪儿,今天晚上才真正试验了一番。昨天与赵小阳一起,她就一丝丝儿这样的想法也没有。为什么?她想来想去,是她觉得,赵小阳是什么样的男人?他可是才貌双全的教授,正教授,而这个在阴暗的角落侯着女人的家伙,是个十足的流氓!教授与流氓,不是一回事。当教授深情亲吻她的时候,她在拼命想挣脱而挣脱不掉的时候,她感到了这样的男人亲吻的美妙。尽管这样的感觉很淡,但毕竟有。而这个可恶的流氓,竟然想在树底下强暴她!这能是一回事儿吗?而且,更重要的是,教授即使与她激情到最后一步,那又怎么样?除了她觉得对不起自己的男朋友没有把初夜留给他之外,还能怎么样呢?而这个躲藏在树后伺机强暴女人的男人,说不定在那污秽不堪的地方把女人玩弄后,还会给她一刀或用其它方式让女人死掉或半死不活……
是可忍,孰不可忍!
人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真是有道理。周寒香何止是双祸,很快,她的祸又来了。
三天之后,马晓华悄悄对周寒香说:“小心付刚!”
“怎么了付刚?他不是咱们班的美男子吗?”“是啊!可他到现在还没有固定的女朋友。”“那又怎么样?与我有关吗?”“有啊!”
“说细点啊!”
“好吧。付刚给班里的男生打赌了,不,是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