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香让金鑫鑫停了亲吻,她见周围没有了人影儿,用快乐的语调对他说:“我们去开房吧!”
她感到了心里的激情在燃烧。他却吃了一惊似地说:“别,我该回去了。”她失望地说:“怎么了?”他说:“我是请假来的,明天一早我们班里有事。”他看了下手表说:“该坐晚班车回去了。”她说:“班里的事那么重要?比我们在一起还重要?”他又抱住她说:“刚才我是有激情,几乎忍不住了,但却不能说明我真想和你去开房。今天我们俩都受到了惊吓,下次,下次我来的时候,只要我们俩都想,一定……把爱情进行到底!好吗?”她还能说什么呢?一个女人,主动要求和她心爱的男人上床,他竟然推辞!她除了惆怅还能怎么样?
三天之后的午餐时分,马晓华与周寒香在大餐厅里对面坐着吃饭。马晓华不好好吃,她不时地前后左右地瞧来瞧去。过了好一会儿,周寒香快吃饱了,她还是没怎么吃。周寒香并不问她,知道她一定有事。果然没过多大会儿,马晓华终于小声却是正儿八经地对她说:“咱们系里来了个年轻的教授,也是这所大学里最年轻的教授,二十七岁。正教授。”周寒香说:“年轻的年老的正的副的与我们有什么关系?”马晓华说:“与我是没有关系,与你就不一样了。他看上你了!”
周寒香笑了说:“二十七岁的年轻的教授,嗯,不是副教授,是正教授,怎么会看上我一个大四的学生呢?看上我的才了还是看上我的貌了?”马晓华说:“你不是才貌双全的女人吗?”“你高抬我了吧?不说咱们校,就说咱们系,我是系花吗?我是才女吗?都不是吧?”“爱情这玩意儿是讲究缘分的,男人眼里的美人,是他本人体味出来的,不是别人硬塞给他的。”“打住!你说那位年轻的教授是看上我了还是爱上我了?”“首先是看上了,还不能说是爱上,最起码是很有好感了。”“我有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干脆,咱们都回到原始社会,一妻多夫或一夫多妻,还谈什么恋爱?男人看上哪个女人或女人看上哪个男人点点头笑一笑就在一起过段日子,然后再……”“跟你说真的,别胡说八道!他叫赵小阳,就在你对面不远的餐桌上,戴着眼镜的那个。”“啊,好你个马晓华,跟我说真的?你是在扯淡还是在拉皮条?”“说话真难听!说真的寒香,他要是能看上我,我可巴不得呢!你知道他怎么说的吗?别瞪我,是他跟别人说,别人又跟我说的。”他说:“只要你能跟他好,他能让你留校,还能免试读研究生。”“真恶心!他以为他看上我,我会对他感恩戴德?正相反,我对他一点儿兴趣也没有。”“别怪他啊寒香,他不知道你有男朋友了。”“那你现在就去跟他说,让他赶紧死了这份心!我只对金鑫鑫感兴趣,我也不想考研究生,不想留校,更不想离开家乡城市的爸爸妈妈!”
“小声点儿!”
“怕他听见?笑话!马晓华,我们俩可是最好的朋友,又有不止一次地生死经历,你可不能替他说话!”
“那当然。激动什么啊美女?哎,我现在最恨的人是谁你知道吗?是我的爸爸和妈妈。他们怎么不把我生成你那么漂亮呢?漂亮的女人多好,男人争着爱,就像现在,赵小阳的眼睛只对着你看,因为你是美女啊!我要不是有魏彪,不,就算是有他,赵小阳要能对我感兴趣,我也会一脚把魏彪踹了跑到教授那儿去……”“去干么?睡觉?”“哎哟,在男人眼里,女人与女人是不同的;在女人眼里,男人和男人更不同!”
周五上午,周寒香给金鑫鑫信息说:“我周六上午十点钟左右能到你学校门口,你就不用接了。没想到没过多大会儿他回信说,这个休息日有事,下个休息日再说吧。”周寒香有点儿郁闷。热吻过她才几天,就凉得让她发怵!她给马晓华说了她的感受,马晓华说:“正好就坡下驴,他不想理你,你还不想理他呢!有什么了不起?他这个男人不就是脸蛋好看点儿家里钱多点儿吗?他难道是教授吗?他难道有一身功夫吗?”见周寒香的脸色不好看,就停住了胡侃说:“别呀寒香,金鑫鑫说不定真是有事,下周再去或让他来不就得了?看来真有人说对了一句话:女人想男人比男人想女人可沉重多了。”虽然周寒香没有把金鑫鑫对她的突然冷淡放在心上,但她还是影响了休息与学习。有时候梦里见到了金鑫鑫,可他的脸上没有笑容。醒来后就感到很不舒服,再想进入梦乡就很难了。学习上更不顺心,最后一年要写毕业论文,可她挑了好几个老师出的参考题都觉得是一脑子糨糊没有一点儿头绪。
又一个休息日就要临近了,她可是有自尊心的女人,她不能再主动给金鑫鑫发信息或打电话。就算分着来,这次也该他先给她联系了,哪怕再说有特殊情况不能相见。让她羞恼的是,一直到周五晚上九点半,金鑫鑫竟然一点儿声响都没有。为什么呢?她不明白。后来她往好的情形想:也可能明天还没起床,他就在她的校园里用电话催她了。然后两个人说着笑着到街上吃饭,接着逛街,然后看电影。天黑了以后,两个人做贼似地钻进了一家不大的旅馆里。两个相爱的人狂欢地做着他们非常想做的事……然而,她的幻想破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