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军指挥部门前的闹剧已经第一时间回报,议事厅中问天断然正坐,在他身侧一只胳膊的易无常手里摇着一把羽扇充当着狗头军师的摸样。
仅此一席的便是星傲天和星逸萱两人,由于他们出自观星门,所以在盟军指挥部中拥有着超然的位置。两侧分别是西金域和离火宗的主事。
整个大厅可谓是高手云集,出现在这里的最低也是圣域的实力,所以庭中的气氛显得很沉闷压抑。
这些人可谓是各怀鬼胎,对于易水寒的到来抱着截然不同的心思,破天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则,你易无常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反正能够得到好处是真格的。
有了破天这尊大佛为他出气,易无常想着蹂躏易水寒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星傲天和星逸萱两人是在等着借刀杀人,说白了他们和易水寒没有本质上的冲突,最多是关于星门内部夺权的问题,但还没到势不两立水火不容的程度。他们不介意易水寒死,但他们不能动手。
剩下最后一方直接和易水寒有关的就是离火宗,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易水寒对他们有恩,火丙天一直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也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是乘人之危落井下石博得无极宗的欢心,还是感恩图报帮着易水寒度过难关。也许只有他本人才知道吧。
“报!”一个探子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样子很是狼狈。
顿时破天皱了皱眉头,沉声叱问:“慌什么?易水寒呢?”
“启禀大帅,外面―—外面―—”这探子一时之间竟然组织不好语言,有心说打起来了吧?人家根本没动手,仅仅是气势上的压迫就令己方溃不成军。如果回报说外面乱了吧,也不合适。
“,你个傻B,有话好好说,外面怎么了?”易无常恼怒地用扇子指着他骂道。别看他饰演的是军师,可他那粗略的话语一点水平都没有。
“外面乱了,一共来了六个人,五个男的一个女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没见人家没动手,咱们的兄弟全都躺下了。”
“反了他们了,这易水寒乃是戴罪之身怎么敢在我们盟军指挥部门前撒野,至我们的颜面于何故?众位兄弟我们一起前往会会他。”说着易无常朝着外面走去。
可是当他走到殿门口的时候也没见其他人起身,顿时令他尴尬无比,回去吧?不是那么回事,更显得没面子。自己去吧?对,也只能自己去了。
刚一迈腿出门,易无常就感觉一股空前浩荡的气势压迫袭体而来,呼吸顿时不畅,一口气被压回了肚子里。
“噔噔―—”退了两步,定睛观瞧,首当其冲的是星老大,星老二,这两个家伙也是个妙人,尤其是星老二,喜欢捉弄人,眼睛大厅中一个独臂老男人手执羽扇楞头磕脑地冲出来,他那副模样就不招人待见。
所以星老二直接一道暗劲送了过去,直接把他顶了回去。
“呃―—”易无常好不容易喘上这口气来,别看他的修为大减,可是眼里还在,只一眼便认出来这绝对是尊域强者,那种凌然的威势深邃悠远的眼神再加上浩然的力场无一不说明对方就是尊域强者,而且不是那种刚晋升的。
易无常顿时头脑发懵,“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不是易水寒来了吗?打哪里冒出来两个尊域强者来?”
侧目之间易无常看到了他的大仇人易水寒,此时一番郎情妾意的样子,就那么风度翩翩地朝着他缓缓走来。
易无常顿时气的浑身颤抖,想想他原本也是圣域的实力,而且原本是有望冲击尊域的,就是因为易水寒,因为他废掉了他的一条臂膀,以至于易无常实力大不如前,一身修为不进反退。
这么长时间了,在无极宗里虽然没人当面说什么,可是背地里谁不说他,没有了圣域的实力还占着一个长老的位置,说句不好听的就是站着茅坑不拉屎。
背地里的闲言碎语那就多了去了,易无常整日里惶恐不安,生怕极为宗主罢免了他,所以他不惜牺牲自己女儿的幸福托庇与破天的门下。
而近日看来,这两位尊域强者分明就和易水寒是一伙的,让他精心筹备的一番气势打压落在了空处,那种拉满了弓却找不到目标的感觉很令他郁闷,如果仅仅是如此也还不至于让他疯狂。
可是一看易水寒那一脸的惬意,身旁的少女娇艳如花,那小子日可比他强了不止千百倍,此消彼长之下易无常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以手中羽扇遥指易水寒破口大骂:“卧槽泥马,易水寒,你这个人族的败类,你破开幻灵大陆结界,勾引魔神两族危害大陆,你分明就是魔神两族的奸细,是他们的卧底,是我们全人类的公敌,人人得而诛之!”
按理说易无常早就气懵了,不可能说出这么严禁有条有理的话来,可是这厮整日里都在给易水寒安罪名,狠不得全大陆与他为敌,所以他没黑带白天地考虑着怎么才能祸害易水寒。
这些话与其说是他的临场发挥还不如说是他潜意识的行为。关键这厮好像还真的入戏了,那义正严词大义凛然的样子一般人装都装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