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她和他已经亲吻了吗?
这感觉,好像并不那么令人讨厌啊?
不行不行,我不能这么沉沦下去。
古若雅用尽最后一丝理智,把那男人给推开了,自己则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气儿。
天啊,太可怕了。前一刻还想着要逃离这个地方,这会子就和这男人在床上这样了。
自己太没骨气了。
她恨恨地怨着自己,怎么能这样?
上官玉成也好不到哪儿去,刚才一亲芳泽之下,让他有了再探琼林的愿望,可是还没等他开始,就被这小女子一把给推了下去。
这小女人,力气倒是挺大!
古若雅喘定回神之后,见那人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才稍微安心了。
若是这人今晚上非要做,她可是难逃他的魔爪啊。
黑夜里,她警惕地看了一眼那人,好像没有动静。
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两个人就那么靠着床背。
良久,上官玉成才问她:“为何不可?”声音里有一股嘶哑,还透着一股疲惫。
他很丧气灰心吗?
古若雅心头漫上一层怜意,这个男人是不是从来都没这么受挫过?
不对,他不是说小时候曾经过得很不如意,还差点儿死了吗?
那么这个,对他来说应该不算什么的。
古若雅把内心里的那股怜惜给推了出去,这么安慰着自己。
为何不可?
她也不知道。
反正现在就是不可。
她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摇头叹息:“我也不知道,只是我想过那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日子,不想和这么多的女人一起争风吃醋。我做不来这样的事儿。”
她想的是和他单独过一辈子,而不是不喜欢他讨厌他?
上官玉成内心狂喜,先前她推开他,还以为她很讨厌他呢。
“这个倒也容易。”他定定地望着她的脸,黑夜里,他看得清清楚楚,这小女人,防范心这么厉害,晚上睡着的时候也带着头巾。
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她的医术那么高明,还有什么能难得到她呢?
容易?古若雅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觉得她提出的这个条件已经很苛刻了,对于古代有钱有势的男人尤其还是一个王爷来说,谁人不是三妻四妾一大堆的女人?
他还算是少之又少的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这么听她的话,还是这么在乎她?
她不敢说下去了,生怕自己的这颗小心脏信任不了任何的话了。
“你若是不高兴看到她们,我把她们送出去就好了。”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保证着什么。
古若雅听得心头一热,这个男人,要为了她这么做吗?
她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只觉得那儿满满的全是幸福。
带着一点儿被娇宠的小女儿心态,她故意撒着娇:“连通房、丫头也不能有!”
“都不要,只要你一个!”那男人答应地如此爽快,让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过也好,有人肯说这些甜蜜的话给她听,这辈子也值了。
男人嘛,谁不是喜新厌旧的?
何况自己离了男人也不是不能活的。
说不定现在信誓旦旦的,等过一段日子,就忘在脑后了。
古往今来,有几个柳下惠啊?
姑且就当成他说的情话吧。
反正女人总喜欢活在甜言蜜语的谎言里。
她笑着拢了拢身上的被子,只觉得从未有过的幸福。
上官玉成也往里靠了靠,把她揽在怀里,头靠着她的,却并没有什么别的举动。
也许,自己理想中的夫君就该是这样的吧?
她甜甜地笑了,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上官玉成轻轻地把她放平,贴在她身边躺了。
她说的理由让他欣喜不已,弄了半天,她是想独霸他一个啊。
这种感觉真好!
……
自打七月十六嫁进王府之后,古若雅就没有过一次消停的日子。
不是钻狗洞到外头谋生,就是在院子里捣鼓各种丸药。
如今,终于弄清了这面具男的真实身份,她也算是踏实了。不管怎么说,她治好了他的伤,他应该不会阻拦她外出行医吧?
府中有个知道自己底细的人也不错,至少,这人不会害她。
古若雅一大早就坐在床上发呆,想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只觉得这都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儿。
她可是堂堂的泰王妃了,而且泰王还独宠她一个,不管这个时候是多久,至少目前,她是满意的。
带着轻笑,她坐在了饭桌边,望着丰盛的一桌菜,从心底里发出一声感叹:这日子真是越过越滋润啊!
她和他,似乎也没那么难相处!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