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他在她面前,是不是该坦诚相见呢?
何况她已经治好了他脸上的伤?
可是一旦她知道他就是那个黑衣男人,他一直在假扮着另一个人,还对她有点儿别样心思的男人,会不会就此再也不理他?
他心里矛盾极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古若雅此时心里也好不到哪儿去,她暗自埋怨自己刚才是怎么了?怎么会轻易就被他给迷失了本性?
她该排斥他的才对啊,怎么竟然想要和他亲吻了?
她双手捂着脸,靠在另一边的车厢壁上,只觉得空前的狼狈。
幸好很快就到了太子府门前了,不然,她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面具男。
太子和太子妃已经在二门里等着他们了。
下了车,上官玉成就拉着古若雅的手一径跟着管家往里走,反正他拉她的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挣也挣不脱,干脆就习惯算了。
太子一身紫色织金的长袍,一条黑色缂丝腰带束着细窄的腰,身子挺拔地站在那儿。
太子妃则是一身大红的宫装,头上戴着八宝攒珠凤钗,钗头上的流苏俱是水晶做成,垂在她的眼角眉梢,平添了三分风韵。
只是她的脸色不知道是粉擦得太多还是什么缘故,苍白异常,大红的宫装更衬得她那张脸楚楚可怜温婉动人。
见了泰王夫妇携手前来,太子眸中波光一闪,旋即又暗了下去。
他同着太子妃款款前来,迎上了泰王夫妇。
“三弟,恭喜啊。”太子拍着上官玉成的肩头,热烈地道喜。
太子妃也拉过古若雅的手,温存地笑着:“听说弟妹诊出喜脉,我真为你高兴啊。”
“谢谢太子妃殿下!”古若雅忙道谢,只是陪着苦笑。
她可是什么动静都没有,还没有和泰王发生什么,哪来的喜啊?
可是这些话,她只能咽在肚子里,不能和外人说。
这个谎撒了,可就没法子圆了。
一阵寒暄过后,四个人就朝太子府中的水榭子走去,宴席摆在那儿呢。
太子和太子妃坐了上首,上官玉成坐在太子下首,古若雅就坐在太子妃下首,两个人面对面地相陪。
太子起身亲自给上官玉成斟了一杯酒递过去,殷切地笑道:“三弟近来喜事连连啊,先是和丞相千金喜结连理,很快又传了弟媳有喜脉的好事儿,今儿,为兄可是要好好和你喝几杯啊。”
上官玉成连忙起身接过来,面具下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只淡淡地应道:“臣弟不敢当,臣弟该敬太子几杯才是!”
他接过酒就对着太子伸手敬过去,一仰脖子就喝干了。
酒杯见底朝着太子竖了竖。
太子哈哈大笑起来:“到底是三弟啊,我们兄弟几个,就数你豪爽了。”
他也喝干了自己杯中的酒,大笑着赞叹。
“不过是这几年在军中历练出来了。”上官玉成淡笑着解释。
两个人都坐了下来,太子又亲自给古若雅斟满了一杯递过去,“弟妹还是头一次到孤的府里来,这一杯酒,孤敬你!”
话刚说完,太子妃就急急地掩着古若雅手里的酒杯,道:“殿下,您忘了吗?弟妹可是怀有身孕啊。”
“哦,看我这记性!”太子伸手啪地拍了一下脑袋,唏嘘感叹:“我竟然老了么?这记性越发地平常了。”
古若雅也就顺势放下了酒杯,陪笑道:“殿下哪里是老了,分明是事务缠身,这些小事没工夫理会而已!”
刚才她端过酒杯时,鼻端传来一股淡淡的异香,不仔细闻,还察觉不到。她虽然平日里不喝酒,可是对于一些毒还是深有研究的。
她当时就怀疑这酒里有东西,虽然无色无味,不引人注意,可是却逃不过她那灵敏的嗅觉。
只是她和上官玉成面对面坐着,不好明显地提醒他。
何况那面具男已经喝下了一杯,也不知道有没有中毒啊。
她心内有些着急,手心里攥出了冷汗。今儿太子要是真的想害他们,他们可就麻烦了。
太子是储君,他殷勤劝酒你能不从吗?要不是太子妃提醒,估计太子还得逼着她也喝下去吧。
她脑子急急地思量着,神色却一成不变。
脚在桌下轻轻地触探着,想踢那面具男一下,希望他能领会到自己的意思才好!
她那双脚在桌底下摸索了一阵,总算是踢着一只大脚了,她当即大喜。
却不料对面太子一个戏谑的眼神飞过来,“弟妹的小脚好不老实啊,在底下还踢来踢去!”
嘎?古若雅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原来踢错人了,真是可笑!
她囧得一张脸通红,受不了太子那探寻的目光,赶紧埋下头去。
上官玉成若有所思地看过来,目光深情地望着古若雅,对太子笑道:“雅儿自来调皮,这个性子还真得改一改了。”
雅儿?这是他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