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简单的铺陈!
他不由皱皱眉,这柳芙蓉胆子也太大了些,他娶王妃的事儿交由她操办,他自认这些琐事不用亲自过问,没想到就寒酸到这个地步!
心里有些歉意,他抓住古若雅的手不由又使了几分力气,紧紧地把她的手攥在手心里,好像这样,他的心里就能好受些。
他转脸朝外喊了一声“来人”,外头就闯进来一个十七八岁的清秀小厮来,只是那小厮好生奇怪,竟一手捂着脑袋进来了。
行过礼之后,那小厮依然手捂着头不放开。
上官玉成一下子就来了气,“你这副相生儿是什么意思?在本王面前怎么鬼鬼祟祟的?”
那小厮似乎有苦难言,忙把手放开来,却见受伤殷红一片。
古若雅身为医者,眼尖地一眼就辨认出那是血!
她低低地叫了一声,止不住地问道:“你头破了?”
那小厮不敢抬头,只是低低地应道:“回娘娘的话,是的。”
“怎么破的?”她最关心这个了,回身就要去拿自己的药包儿。
却并没有走动,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手还被那面具男给攥住了。
她忙抬头望去,面具男压根儿就没有看过来。
她又看向那小厮,却见那小厮正低垂着头。
她一下子想到了什么,“啊”的一声叫起来,指着那小厮叫道:“是不是,砸中的那只猫就是你?”
一说完,就觉得不对头。什么砸中了那只猫,根本就是这个人吗?
想到当时明明听见有个人叫唤了一声,还吓了她一跳,转瞬却又来了个猫叫,想来是为了混淆视听的。
她捂住嘴忍不住咯咯笑起来,还朝上官玉成点头:“你们主仆真够可以的,被石头砸中了竟然学猫叫!”
这人,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儿来?是怕吓着她,还是想给她一个惊喜啊?竟想得出让小厮学猫叫!
上官玉成也跟着笑起来,面具下露出来的那张薄薄的唇,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不知道为何,在她面前,他总是不经意间就能欢欣雀跃起来。也许,他和她,真的有缘吧?
小厮望着自家王爷笑起来的样子,不禁惊呆了。他跟在王爷身边这么久了,还从未见他笑过,没想到一来王妃这儿,就看了个现行。
他,一下子忘了自己脑袋上的伤,也跟着咧嘴傻哈哈地笑了。
笑了一阵子,古若雅才想起自己的目的来,忙从面具男手里抽回了手,有些不适应地又红了脸,转身拿了药包要给小厮包扎。
吓得那小厮连连摆手,“奴才的这点子小伤不算什么,不敢劳动王妃娘娘的大驾!”
哪有堂堂王妃给一个小厮包扎伤口的?传了出去,人家不说泰王府没了规矩上下尊卑了?
只是在古若雅眼里,众生平等,小厮的伤也是伤啊,是伤口就没有尊卑之分。
那小厮见她执意要给他包扎,吓得只好向上官玉成求助。
见识过她家王妃男女老少一视同仁的善心,上官玉成朝那小厮点头,“别动,听王妃的。”
小厮方才不敢乱动,让古若雅给他包扎起来。
包扎完之后,上官玉成方才吩咐那小厮:“去拿几床铺盖来!”
古若雅正收拾纱布的手顿时就停下来了,这厮,要拿铺盖做什么?真的要留下来吗?
不成不成,她可是什么都没做好准备的。
她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回转身来摇头摆手,“王爷,不用费心了,妾身这儿的铺盖够用的了。”
上官玉成扫了一眼那床薄薄的夹纱被,仅够一人盖的,他这么高大的身子哪里够啊?
不理会她的话,他兀自摆手命小厮去了。
古若雅顿时就如同石化了一样,站在那儿不会动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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