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她自然就打听得一清二楚的。
这是要打仗了,他自然有好多的事儿要安排。
古若雅抚着自己的刚刚隆起来的小腹,默默地想着,这一战,还不知道是输是赢,到时候,这腹中的孩子还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呢?
正是母爱泛滥的时候,古若雅格外容易伤感,想着想着不觉就泪盈于眶,默默地哭起来。
身边只有晚晴一个丫头伺候着,见状忙劝慰着她,好半天,古若雅才停了哭,起身来到了外头。
院子里,靠墙角种着几棵月季花,此时正当时令,开得正旺。馥郁的花香传来,沁人心脾,让古若雅的精神好了许多。
她也为自己刚才的想法感到可笑,这还没有开战呢,自己就尽往不好的方面想,这可怎么是好?
上官玉成现在定是忙得连吃饭的功夫都没有了,自己要再不好好的,岂不是拖了他的后腿?
在外头转了一圈子,再加上她也想开了,古若雅回屋里坐在榻上,觉得自己的心情好了许多。只是这一惊一乍的,未免劳神费心,她觉得自己的身子倦怠地一点儿都不想动,索性就歪在榻上睡着了。
这一觉就睡到了夜里,醒来之后,才发现屋里里空空如也,上官玉成还是没有回来。
她起身下床,晚晴连忙上来伺候,又把温热的粥端来服侍她吃了,打来水洗漱了,古若雅又重新躺下。
将近子时,门外才有脚步声传来,古若雅竖起耳朵听着,不多时,外间的门帘就被人挑起来,上官玉成带着一身的凉气进来了。
晚晴连忙上前接过他接下来的黑薄绸披风挂在架子上,古若雅也从床上起来,趿拉着鞋迎到了门口。
上官玉成一见她,就失惊打怪地叫道:“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古若雅笑着解释:“白日里睡多了,这会子反而睡不着了。”
上官玉成拉过她一双白嫩的小手握在掌心里,虎口处薄薄的茧子摩挲着古若雅的手,让她的心里无比地踏实。
夫妻二人来到了里间,坐在了床沿上,古若雅才问:“用过饭了没有?灶上还温着饭菜呢。”
“用过了,今儿事儿太多,回来得晚了些。”上官玉成摘下脸上的面具,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满是疲惫之色,叹息了一口气,伸手就去摸古若雅隆起的小腹:“今儿闹你了没有?乖不乖?”
古若雅被他摸得有些发痒,咯咯地笑道:“还早着呢,现在他可知道个什么?”
又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偏头问他:“你说这孩子该起个什么名儿呢?”
上官玉成沉吟了一会,才笑道:“若是儿子,就叫边生吧。若是女儿,就叫如烟。”
古若雅想了想,虽然没觉出有多好,可也还凑合,何况这也只是个乳名儿,到时候还得起大名儿呢。
见上官玉成把头靠在她小腹上,她轻笑着往外推他:“现在还听不到什么呢,总得五六个月了才有动静。哎,你倒是说说,你想要儿子还是想要女儿?”
上官玉成抬起头来,伸手捧着古若雅娇俏的脸,先狠狠地亲了一口,才道:“儿子女儿我都喜欢,只要是你生的。”
夫妇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见天色不早了,两个人就宽衣上床睡下了。
一夜好眠。
第二日醒来时,已是红日高照。
用过早饭,上官玉成就去了兵营。
后院里,古若雅扶着晚晴的胳膊遛弯,也没有出大门,如今上官玉成事物繁忙,古若雅又有了身子,不想给他添麻烦。
看着时辰到了,古若雅就带了两个老大夫和晚晴,想到城中免费给人看病诊治。
刚出了院门,就听身后一个女子声气喊道:“姐姐,怎的今天不带我了?”古若雅回头看时,却是明珠。
自那天明珠在午宴上架桥拨火,上官玉成就暗暗防备她了,私底下安排了两个亲兵亲自看着明珠,但碍于在太后衙门,并没有把她关在屋子里,而是给了她一个小院子。
古若雅心里不似以前那样信任她,就淡淡地说道:“你也不懂什么医术,去了做什么?况且行医治病不是高贵的人能干的,你身份地位如此高,何必去丢那个人呢?”
说完冷冷地转身要走。
明珠在后大喊:“姐姐,你这是还在生我的气了?这话也不是我说的,姐姐可不能赖在我的头上啊?”
古若雅连头都没有回,径自走了。这样的人,要不是她挑唆着,太守夫人也断不会这么不知进退,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明珠在后头恨恨地望着古若雅远去的背影,拳头攥得紧紧地,眼睛里快要冒出火来:看你还能蹦跶多久,哼哼,都说女人生孩子就是一脚跨进了鬼门关,到时候泰王出征在外,总不能带着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吧。
自己那时候该有所作为了?
明媚的阳光下,明珠的一张脸近乎透明,透明里却带着一丝狰狞!古若雅坐在马车里,总觉得心神不宁,想想也许是因了明珠的那番话,勉强压下心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