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坐了多久,蜷缩着,肚子感到不舒服,宋今菀刚要睡到床上,门外传来砰地一声。
她犹豫片刻,还是走出去看眼。
唐立渊翻了个身,一下摔倒在地上,也没醒。
宋今菀本想不理睬,但还是回房间拿条毛毯出来,他既然喜欢睡地上,就让他睡着,她将毛毯随意往他身上丢去,转了身便回到房间。
翌日,唐立渊觉得浑身酸痛,手脚像被捆住似的不能动,睁开眼,率先入目的是一个垃圾桶,里头散发出奇怪的味道,他被卡在了沙发和茶几间,那块地儿连给他翻个身都不行,他摇了摇头,是不是昨晚喝太多酒,所以跑垃圾站来了?
他两脚无力地撑起身,坐在沙发上。
宋今菀开门出来,唐立渊听到声音,见到她时吃了一大惊,“你怎么会在这?”
“这是我家。”
唐立渊环顾四周,他这才神色自若地靠进沙发内,“我怎么会在这?”
宋今菀拒绝回答这样无聊的话题。
她见他坐在那不动,“你走吧。”
唐立渊伸了伸腿,“让我先坐会,躺了一天腿麻。”
宋今菀走向阳台,将落地窗拉开,清冽干爽的空气迎面扑来,唐立渊看眼那个垃圾桶,“你家里都没人收拾吗?跟狗窝似的。”
她给阳台上的几盆花浇完水,回到客厅见她还坐在那,“唐立渊,以后别来了,也别再骚扰我,行吗?”
“我哪里骚扰你?”昨晚真是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误打误撞进来的。
宋今菀坐到唐立渊对面的沙发内,“既然觉得有非要那样做的理由,那就好好坚持,唐立渊,你也想我有个新的未来吧?”
唐立渊垂下眼帘,“别说了,我心很烦。”
“别再来了。”她说得坚持。
唐立渊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我不过是喝醉了酒,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宋今菀,你犯得着这样吗?”
他倒是有理了。
宋今菀语气变得强硬起来,“你难受,你心烦,你有你不得不做的选择,你既然深爱过游黛,又要给她未来,你就别问我犯不犯得着,唐立渊,我这儿不是回收站,更不是可以让你随时随地倾倒心灵垃圾的疗伤地儿,你到底是没想过我,对吗?”
唐立渊蹭地站了起来,他面色难看,“宋今菀,你倒是潇洒!”
“你真自私!”宋今菀回他一句。
这并不是她第一次以这个词形容他,唐立渊听得麻木了,却还是忍不住心口直窜火,“我是自私,那又怎样?”
他忽然上前扣住宋今菀的手臂,脸凑过去狠狠吻住她,宋今菀咒骂的声音被他吞咽在喉间,唐立渊将她推倒在沙发上,身体的摩擦随着宋今菀的挣扎而剧烈,唐立渊大掌钻入她的睡衣内,手指的粗粝顺腰间往上爬,她里头居然没有穿文胸。唐立渊浑身紧绷,欲望更是折磨得他几近崩溃,唐立渊下身挤入她腿间,上下摩擦,前进后退。
宋今菀手掌挡住自己的腹部,“唐立渊……”
他将她的脸别到一边,唐立渊揉捏着她的丰满,细腻的触觉令他更加把持不住,他呼吸声越来越重,嘴凑到颈间不住亲吻啃咬。
“今菀,你想我吗?”
她咬紧唇瓣不出声,唐立渊的手摸到她腿侧,手指眼见就要探进去。
宋今菀推了下,唐立渊起身想解开裤扣,趁他松手的时间,宋今菀问道,“你说游黛当年把唯一可能的逃生机会让给了你,你现在做的事,确定不会将她第二次推进深渊吗?”
唐立渊怔在那里,脸色变得白纸一般。
宋今菀坐起身,“唐立渊,你别来找我,见到我最好装作不认识,我们何不断的干干净净,老死不相往来呢?”
这个女人,可真是狠心。
可她这样的狠心,不正是被他一步步逼出来的吗?
唐立渊站在那半晌没动。
宋今菀把话说得这么绝,一点没有给他转圜的余地。
唐立渊点了点头,发出阵自嘲的笑意,他定定看着宋今菀,“好,老死不相往来可真适合我们。”
宋今菀没力气再和他纠缠,“你走吧。”
他朝她最后看了眼,然后大步离开。
唐立渊回到楼下,被风一吹,刚才的糊涂劲就清醒了些。
他没想过对宋今菀纠缠不清,可把持不住的时候,身体根本就不听脑子的使唤。
宋今菀在沙发上坐了许久,起身时觉得有些不对劲,去洗手间一看,居然见红了。
她不敢独自去医院,只得打了电话给陆列北。
陆列北很快就赶来,抱着她一路下楼后去了他专门安排好的医院。
医生诊断下来是动了胎气,有先天流产的迹象,需要住院观察治疗,陆列北全程表现得比她还要紧张,宋今菀躺在床上没动,针头扎进静脉时疼得皱拢眉头。
她住的是最好的病房,有独立的洗手间和厨房